昨夜,蘇慎和詩詩小丫頭下五子棋到二更,在小丫頭苦苦哀求下才收起棋盤,由她侍候洗漱歇下。
晚睡自然晚起,蘇慎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準備再賴會兒床,丫頭琦玉來報:“世子,賢王來了。”
“他來幹什麼?”
蘇慎奇怪地道。
琦玉搖頭說不知道。
“請他到花廳用茶吧,告訴他,本世子還在睡覺。”
蘇慎不想因為蕭景珞的到來打亂自己的生活節奏。
快午時了還在睡覺?蕭景珞腹誹,微笑道:“沒關係,讓駙馬多睡會兒吧。”
不愧是賢王,真是好脾氣。琦玉上茶,既服極又有些歉意地道:“殿下請用茶。”
半個時辰後,蘇慎姍姍來遲,笑吟吟道:“殿下忙著審理彭金生案,怎麼有空到我這裏?”
蕭景珞微笑道:“我天天案牘勞神,哪比得上駙馬逍遙自在?真羨慕駙馬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上駙馬這樣的日子。”
雖然很多人提起蘇慎便一臉不屑地說他是紈絝,但人人心裏羨慕他。誰不想過有閑有錢有地位的生活呢。
蘇慎笑道:“殿下是說我和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嗎”
“我可沒有這樣說。”
蕭景珞微笑否認。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重新上了茶,蕭景珞看了垂手站在屋角當透明人的琦玉一眼。
蘇慎知他有話要說,命琦玉下去。
蕭景珞喝一口茶,醞釀一下情緒,微笑道:“前段時間和你提過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啊?”
蘇慎一臉茫然,你提過什麼事?
蕭景珞沒有讓他猜,而是低聲道:“父皇遲遲未立太子……”
他點到即止,蘇慎做恍然大悟狀,也壓低聲音道:“殿下有意那個位子?”
“正是。你是我妹夫,我們是一家人,可願意幫我?”
蕭景珞坦然道。這時候不能藏著掖著,否則顯得沒底氣不說,也不夠真誠。
蘇慎笑道:“殿下是不是忘了,安怡公主和齊王一母同胞?”
論親疏遠近,蕭景博更親,他是蘇慎的大舅子。
“淺……安怡和二哥可不親。以後你們成親,你便知道了。”
蕭景珞以為蘇慎不清楚宮闈秘事,以常理揣測,幹脆攤開來說。
蘇慎轉移話題道:“殿下是不是遇到為難的事?”
蕭景珞賢王之名滿天下,誰提到都會豎大拇指,要不是有事找自己幫忙,怎麼會當麵承認野心?
果然,這人隻是做出一副紈絝的樣子,其實聰明得很。蕭景珞更加肯定自己沒有看錯,道:“有些難以選擇……”
把彭金生招認貪汙錢財供蕭景博揮霍,以及蕭景紹發現蕭景博半夜窺探禦書房的事說了。但沒有提怎麼處理涉案官員。
蕭景紹在禦書房果然還有耳目。蘇慎心裏有數,表麵一臉震驚,道:“齊王想做什麼?他怎麼敢!”
“可不是。”
蕭景珞難得作出擔憂的樣子,道:“那可是父皇的寢宮。”
皇帝真正的寢宮是乾清宮,不過最近幾年蕭銘寒移到禦書房辦公。禦書房就成了他的寢宮。
蘇慎道:“殿下應該在適當時候把彭金生的供詞呈給陛下,至於齊王這件事,最好別自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