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惜屈膝福了福,遲疑一下,道:“奴有事請教,不知司徒公子能否幫忙。”
弱不禁風的美貌女子出言求助,還是自己心儀已久的美人兒,司徒風隻覺心神激蕩,胸脯挺了挺,道:“姑娘有事請說,我能幫的一定幫,不能幫的托朋友一定幫你辦成。你不知道吧,我有很多朋友。”
“公子可知,蘇世子喜歡什麼?”
“你說蘇慎那紈絝?”
“正是。”
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司徒風頓覺心灰意冷,繼而大怒:“蘇慎是個沒種的,攀上公主連幽蘭院都不敢來,你打聽他做什麼?”
難道我比蘇慎差嗎?他爹是魏王又怎麼樣,我爹還是兵部尚書呢,他爹手裏大軍的糧草、器械、甲胄哪樣不是求我爹籌備?憑什麼在你心裏,我不如他?
不知不覺他聲音大了起來,柳如惜似乎被嚇到了,淚水在眼眶裏滾來滾去,就是沒掉下來,格外的我見猶憐。
司徒風心軟又內疚,怎麼把美人兒嚇成這樣?他歎了口氣,道:“他喜歡女人,更喜歡美食。你不知道吧,他府裏的廚子名聞京城,你們幽蘭院的吃食跟他府裏比起來,差遠了。”
那他為什麼天天往我們這裏跑,不著家呢?柳如惜心裏更加疑惑,不過不敢再問,生怕司徒風吃醋翻臉,自己少了一個支持者。
他既然喜歡美食,那自己學廚藝總行了吧?
司徒風喝得醉醺醺時,趙斯量剛來,燈光下龜奴瞧得清楚,趙斯量臉上有幾道血痕。
趙斯量要出門,老婆不答應,兩人打了一架,他扇老婆一巴掌,老婆往他臉上抓了一把,指甲在他臉上留下四道血痕。
這臭娘們!
老子一定要稟明姐姐休了她。
趙斯量恨恨地想。
…………
麒麟院東暖閣,蘇慎身穿中衣紈絝,坐在幾案前,看詩詩抄書。
可憐她夜以繼日地抄寫,到現在還抄不到一頁。
“寫錯了。重寫。”
蘇慎指指她剛寫的字道。
詩詩從不曾讀書,成為蘇慎的大丫頭後也沒機會接觸書本。原主是紈絝不是才子,天天流連青樓,書房都不進,蘇慎倒是常去書房,不過沒有教丫頭識字。
那晚下五子棋輸了四十七局,必須抄四十七頁書,詩詩拿筆如拿筷,能寫字才怪了。可是無論她怎麼哀求,蘇慎不管,就是要她抄寫。
不僅要她抄寫,還常常坐在她身邊,說她寫錯了,要她重寫。
他不在旁邊搗亂詩詩還寫快一些,他一搗亂,詩詩寫得更慢了,一個時辰一個字都寫不好。
“世子,求求您,饒了我吧?”
詩詩可憐巴巴地哀求。
“不行,輸了就是輸了,怎麼能賴帳呢。”
蘇慎嚴肅地道。
他最喜歡捉弄小丫頭,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我給你做一雙襪子好不好?”
“一頁書做一雙襪?”
“要不,給你做一件袍子?”
蘇慎隻是搖頭。
“世子,你要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