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沒有點頭同意,也沒有拒絕,指了指門口說:“拐過去就是繳費大廳,先把醫藥費交了。”
“好!”胡越離開。
“既然知道是林琅天派來的,為什麼我們不給他來個將計就計,讓陳紫函配合他們抓去郊區,然後我們暗中派警方出動,抓他一個顯形……”寧小柔認為徐非錯過了一個扳倒林琅天的大好機會。
徐非搖了搖頭:“你太小瞧林琅天了!首先,如果將計就計的話,存在極大的失敗率,林琅天肯定不會自己親自動手,捉不到他本人,一切的控訴對於林琅天來說都不痛不癢,他頂多接受調查,然後上下打點,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其二,我們無法保證對方不會狗急跳牆,萬一傷害了陳紫函,這個潛在的危險我們必須重視。”
總而言之,這個計劃不穩,他徐非隻求最穩,不求最快。
而且還會打亂他的全盤計劃。
“紫涵,可以出院了嗎?”
“嗯嗯,我已經沒事了,可以出院了。”
“好,那就出院吧!”
另一邊。
輝煌酒店。
“爸,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徐非慫恿康居花園那群王八蛋揍我!”
沈嫣然鼻青臉腫。
“安靜!”沈括臉色也極為難看。
“沈科長,說回事?”胡鬆柏坐在對麵。
“我今天去了一趟陳東的家裏,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哦?你打聽到陳東的下落了?我派了好多人都沒有打聽到!”胡鬆柏說。
“陳東的老娘悄悄給我透露,說是被一個叫做林琅天的老板送出國了。”沈括說。
“什麼!”胡鬆柏直接站了起來,如雷灌頂:“林琅天到底想做什麼!”。
沈括說:“林琅天自從跟縣委那幾個正處級幹部玩在一起之後,從來不把我們這些科級幹部放在眼裏,還有你胡鬆柏,也和他存在競爭關係!”
“沈科長,您繼續說!”胡鬆柏認真地聽著。
沈括深吸口氣,說:“我思索了很久,才想明白,林琅天控製了陳東,那就證明徐非手裏並沒有掌握什麼證據,試想一下,如果徐非手裏有什麼證據的話,他為什麼不全部檢舉出來?而是隻檢舉了一部分人,而這一部分落馬的,可都是你胡老板的朋友啊!”
宣傳部長,紀委主任,人事科差點升任科長的王順,鄉長徐庶,以及副所長王銘,這些可都是他胡鬆柏的朋友。
這是一個值得讓胡鬆柏深思的問題。
“你是說,林琅天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想借徐非的手,拿捏我們,甚至是想要吞並我的輝煌集團?”胡鬆柏陷入深思。
“隻怕不止如此!”沈括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林琅天甚至是想要連縣委那十六位正處級領導一起拿捏了。”
“林琅天為了鞏固自己的在龍口縣一手遮天的勢力,所以要把一切的證人和證據都拿捏在自己一個人的手裏頭,這樣,那十六位正處級也將成為他的手下!沒錯吧!”胡鬆柏醍醐灌頂,豁然開朗,同時也非常佩服林琅天的膽量和野心。
一個成功的黑社會老大,就應該是握刀的人,而不是成為別人的刀子。
“從一個小混混,成為一手遮天的人大代表,林琅天果真不簡單。”
沈括說:“那天在盤龍酒店,徐非抓捕林琅天,或許隻是林琅天一個人導演的一場苦肉計。”
“徐非有可能就是林琅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