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輕的一吻令冷雅嚴心裏升起一把怒火。
“江寧城,你在我冷家懲治自己的女人,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家?”冷雅嚴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臉色蒼白如紙,瑟瑟發抖的女子身上,緊了緊拳頭,“還是說你想表達些什麼東西?”
江寧城勾唇一笑,把她橫抱起在懷裏,手指撫了撫她緊閉的眼簾,隨意道:“我想表達的什麼東西你應該清楚。至於傳出去不傳出去,我想冷叔對這個把握還是有分寸的。”
冷雅嚴眸中迸發著刺目的寒光:“江寧城!你現在是公然的威脅和挑釁嗎?那個女孩子……你居然下得了手?你是瘋了吧?”
“嗬,冷大少爺這話說的,這樣的女生也能入得了你的法眼?難不成你換了口味想要撿我用過的破鞋?不然,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江寧城邪魅一笑,手指拂過辛橦一直冒著冷汗的額頭,低頭吻住她發抖的唇瓣,聲音低沉沙啞,“可惜了,這女人隻看得上我。”
渾身的血氣瞬時上湧,冷肅及時的拽住冷雅嚴,用眼神把他的怒火壓製了下去,隻是冷雅嚴黑沉著臉警惕的看著江寧城,整個大廳沉溺在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之中。
“算了,寧城都說了隻是懲戒一下而已,哥,你就別跟著攙和了。”冷雅竹像是頗為識大體的大家閨秀,俏生生的站了出來,“反正底下的人有錯就該懲罰,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
“可以了!”
一聲無力的像是垂死的聲音發出來,眾人吃驚的望去,竟然是江寧城懷中那纖弱的女子,她雪白的腳踝間穿著白金的尖鉤鏈子,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沿著鏈子流下,蜿蜒成一條紅色的小河,染紅了白金鏈子的一端。
辛橦咬著唇,用盡全身上下的力氣支撐著自己從江寧城的懷裏下來,看著滿屋子的人,她心疼的想哭,美麗的眸子沒有了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甘和憤恨,她踉蹌的靠在牆邊,腳踝上的疼痛一寸寸的由下至上的蔓延,連帶著背上的刺青也開始隱隱作痛,她避開江寧城的目光,看向冷雅嚴,聲音細細的沒有力氣:“謝謝,不用為我擔心,江先生說的對,錯了就該受懲罰,是我不夠聽話。是我自找的。”
她的聲音裏帶著滿滿的絕望,聲音哽咽而無力,冷雅嚴瞬時覺得心頭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生生的撕裂開來,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能感受到她的絕望和無助,他甚至想衝過去把她帶離江寧城,留在自己身邊好好保護,可是他現在做不到,他覺得心痛,是一種莫名其妙卻又理所當然的心疼。
冷雅竹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出聲的爸爸,孤注一擲道:“寧城,反正你也說能嫁給你的隻有我,既然你不喜歡她,不如把她給哥哥,讓哥哥代你好好的管教她,這樣……”
江寧城看了冷雅竹一眼,她不敢再說話,他也不理睬她,隻是唇邊的一抹諷刺看得令人心寒,他自顧自的轉身,攔腰抱起辛橦,手指溫柔的拂過她的肌膚,低聲問:“很疼?”
辛橦剛才掙紮著站起,現在已經是全身無力,連回答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是怔怔的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一眨,晶瑩的淚水就這樣落了下來。江寧城低頭沿著她的眼簾吻上去,吻幹她掉落的淚珠。
“辛橦?你願不願意跟著冷家大少爺?嗯?”
江寧城手指仿佛帶著魔力,觸及的地方均讓她禁不住的微微顫抖,見她不說話,江寧城低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話!”
辛橦閉著眼,不想接受他的再次羞辱!
江寧城邪邪的笑,湊近她的耳邊:“要我去找辛安或者你的舊情人來幫你思考?”
辛橦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看他,江寧城很滿意的看著她害怕的神色,再次問道:“你願不願意跟著冷家大少爺?嗯?”
辛橦看了冷雅嚴一眼,眼淚止不住落下:“不願意……”
江寧城輕輕一笑,把她抱的更緊了些,轉身出門,冷肅終於忍不住出聲:“寧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不要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
江寧城腳步一滯,淡淡的回答:“知道了。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