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意正濃。
寬大的房間內,落地玻璃大開,晚風吹進來,把紗窗簾吹的四下飛揚,像隻撲打著翅膀的蝴蝶。她靠在牆邊,任由寒風吹過,引起自己的陣陣的顫栗,隻有這樣刺骨的嚴寒仿佛才能驅散她腳踝間被穿骨的疼痛。
穿著睡袍走來的男人,靜靜的站在她的麵前,低頭注視著她蒼白的小臉,再看了看她已經上了藥卻仍是連著白金鐵鏈的腳踝,輕聲開口:“你還沒回答我你今晚去哪裏了?”
等了許久都沒能等到她的回答,江寧城眸色一沉,彎腰伸手直接把她拽的踉蹌而起,辛橦腳上已經痛麻木無力,現在整個人隻能靠著他,她吃痛的睜開眸子看著他,眼裏湧動著不明的情緒。
唇邊揚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把她托起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撩起她受傷的腿,掛在他的手臂上,他溫熱的大掌柔柔的按著她的傷處,惡意的緩緩加重力道:“不說話是不是?以為有冷雅嚴幫你,你就可以跑了是不是?”
辛橦痛苦的搖頭,江寧城用空餘的手扯住她及腰的長發,逼得她對視著自己:“沒想到你這麼會勾引人啊,才到冷家多久,你就能引得冷雅嚴為你出頭?在C市還有利京華和利爭幫你。我的小貓咪,你果然是夠有能耐的啊。”
辛橦不住的搖頭,他的眼神太過黑暗和冷冽,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生怕說多錯多,幹脆一句話都不說,可是看在江寧城眼裏,她就是那個持寵生嬌的樣子,到處的勾引人。
果然,江寧城很不耐煩,手指一圈一圈的卷扯著她的長發:“我記得我說過讓你不要給別的男人碰你,我不喜歡你那麼髒。”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江寧城鬆開手指劃過她的唇,“你讓他吻你?”
辛橦臉色唰的一聲白了,江寧城皺眉,握著她腳踝的手力道不禁加重。
——啊!
辛橦痛的冷汗涔涔,整個纖弱的身子都在顫抖。
“不要……求求你……好痛……”辛橦無力看著他,低聲的哀求,她瘦的隻剩下一掌寬的腰身一動,身上的衣服就落了下來,露出她誘惑極致的鎖骨,她隻顧著哭泣,卻忽略了江寧城眸中閃過的猩紅。
“說!你跟他都做什麼了!”江寧城暴怒的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按到在桌子上,看著她像一條缺水的魚,拚命的掙紮踢打。
江寧城俯身吻下去,含著她的唇瓣緊緊的撕咬,滾燙的呼吸幾乎可以灼傷他的眼睛。
忽如其來的熱吻,以及禁錮著她脖子限製她呼吸的手力道正好,辛橦嗚咽著卻說不出一句話。她怕這樣下去自己會被他失控的掐死,低頭一口咬在他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處。江寧城一痛,放開她。
辛橦大口大口的喘息,用盡全力才能把話說完:“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
“沒有?你當我是瞎了嗎?”江寧城的怒吼在她耳邊響起,她真的當自己是瞎的吧?她被吻的發紅的唇還有微微淩亂的衣衫以及冷雅嚴對她的維護,他都切切實實的看在眼裏,這個女人居然敢跟冷雅嚴有曖昧,膽子果然不小!
辛橦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自己再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閉了閉眼,掩蓋不住滿眼的悲戚:“江寧城,從你開始***囚禁我到現在,我不可能有什麼心思去勾引誰,不管是利爭也好,冷雅嚴也好,我想是誰見到一個女孩子無端的被你折磨,都會動惻隱之心吧?你可不可以不要什麼事情都做得這麼絕?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就是因為我是辛剛的女兒?可是辛家都已經那樣了,你還不能放過我嗎?還是說我應該去醫院把全身上下的血液或者DNA都換掉,你才覺得甘心?折磨我你很快樂嗎?”
江寧城一愣,折磨她不是他願意的,每一次對她的狠心,他的心也更痛,痛的仿佛也被一把刀狠狠的割裂開來,隻是她的心完完全全的沒有他,他才想要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日日見到她。
可是她的反抗每次都來的那麼的劇烈那麼的出人意料,就如上次那次在歡愉中的刺殺,他江寧城一輩子都不會忘懷,所以他必須要折斷她的翅膀,杜絕她所有可能的後路,隻有看到她軟弱的哭泣,卑微的哀求他才能把她擁在懷裏,不去介懷她是不是又在想著要怎麼逃跑和暗算自己。
她是他的,從她救下自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深深的明白這點,即使留不住她的心,他也要卑劣的留住她的軀殼。
她是他的,所以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隻能屬於他一個人,他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分毫。
江寧城眸色再次一冷:“辛橦,你會為你的不知好歹而付出代價!”
辛橦微怔,委屈與不甘的淚水在眼眸中打轉。
江寧城放開她,獨自起身,雙手一拍:“來人!”
門應聲被推開,崔雬低頭走了進來,一眼便看見辛橦,心下一酸,卻不敢說話。
“準備遊艇!明天帶她上冥皇島!”陰沉的聲音帶著冷峻的寒意在房間內流竄,擊打敲碎著人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