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遊此時卻“哈哈”大笑起來,“讓暴風雨來得更……啊……”
他的大喊瞬間變成了慘叫,綰綰手中的紅鞭在使足了力氣後,毫不客氣、毫不遲疑、毫不停留的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
那淩厲的氣勢、破空時連連響起的音爆聲,看的白雲軒與墨淵心中一抽,身上頓時冷汗淋淋。他們以為她隻是玩玩而已,沒想到是如此的不客氣。
一鞭下去,陵遊那剛剛換上的一襲紅衣,便被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那處的肌膚也被打出一道深深的鞭痕,那鞭痕上徑自溢出滴滴血珠。
陵遊眼中的那抹悠閑與深沉已不見,而變成了滿滿的暴怒,“你竟敢如此……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綰綰手中的紅鞭又灌注了全部力氣抽打在他身上,瞬間,紅色的衣服又裂開一道口子,仿佛咧著一張大嘴嘲笑他一般。
此時,白雲軒與墨淵也笑不出來了,因為綰綰臉上的神情全部都變成了竭斯底裏的瘋狂,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之色。
那如此,陵遊之後,是不是就輪到他們享受那紅鞭的滋味了?
鳳鳴寨的山腳下,白綏綏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聲。
“我們要不雇上一些人,來攻打鳳鳴寨?”墨冰忽然說道。
白綏綏搖了搖頭,去哪雇呀,趕去最近的鎮子,找了人再來,這一來一回,即便真的打下鳳鳴寨,估計那兩個人也被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墨冰,其實,其實我有辦法的,隻是我實在下不了手。”白綏綏忽然看著墨冰說道。
此時她皺著鼻子,眼眶裏兩顆大大的淚珠直打轉,這幅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墨冰心中不由得一軟,“那,我們就再想別的辦法。”
雖然,她很想救鳳鳴寨的兩人,但是她不願意白綏綏為難。如此善良的女子,估計這天下很多人都不願意她為難。
墨冰竟然連什麼辦法都沒有問,便如此說,讓白綏綏心中一陣感動,卻終是一咬牙道,“我們還是就這麼辦吧!這是以我們的能力唯一能用的法子了。”
白綏綏從手鐲中摸出一粒藥丸,一黑、一青兩個小瓶,兩個散發著淡淡香味的香囊。將藥丸給了墨冰,看墨冰將那粒丸藥服下,便將其中的一瓶藥粉全部撒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將另外一瓶遞給了墨冰,香囊也是自己配了一個,給了墨冰一個,然後又不放心,又給了墨冰吃了一粒解毒丸。
一番準備後,白綏綏對墨冰說道,“走吧,我們去鳳鳴寨!”
“就這樣?”墨冰有些驚訝道。
“香囊裏的是千裏銷魂香,可以使人氣血翻湧,神誌迷亂,我身上撒的是紅顏,你身上的叫胭脂紅,這單獨的每一樣都沒有什麼關係,頂多身體有點不適,可是這些氣味混合在一起,那就變成了極其厲害的毒藥,不說沾染上,即便聞到一點,也會立即中毒,若沒有解藥,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夏冰的毒,不同於其他人,別人總是愛將各種毒藥混合在一起煉製,可是夏冰卻愛將每種毒藥或者無毒的東西單獨提煉,然後再讓這些氣味混合產生劇毒。這天下間能抵得住的怕是沒有幾人,她曾經說過,若是白綏綏肯用她的毒,這天下間就幾乎沒有人能傷的了她。
隻可惜白綏綏一直不願意用毒藥,這次若不是她的安眠粉、仙人醉之類的藥粉,全都在安然那裏,她也未必會選擇毒藥。
漫山遍野,都被白雪覆蓋,她們剛剛從山上一路翻滾而下,也隻在雪地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痕跡。
可是此時,走了幾步,墨冰就驚訝的發現,雪在她們的腳下快速的消融著,她們的腳仿若是個熊熊燃燒的火盆一般,每踩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雪就會立即融化,露出了黑黑的、潮濕的地麵,
向身後看去,兩人身後,留下了兩條溝壑一般的印痕。
好厲害的毒!
此時,她終於明白了白綏綏為什麼糾結,這毒,一般人沾上,不立即服下解藥,那是必死無疑。白綏綏雖然醫術高明、精靈古怪,但是她卻一直都是單純的、善良的,所以,這一路上行來,很多時候,不說白雲軒,單單以墨淵的行事風格,那很多人早就應該死在他的飛刀之下,可是這次行來,他們卻沒有殺一人。
“綏綏!”墨冰知道讓一個善良的人下手去殺人,那幾乎是一件比殺了她還要痛苦的事情。
白綏綏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向山頂的鳳鳴寨走去,她怕自己停了一步,就邁不出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