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靖明果然沉下臉,用責怪的語氣說道:“王先生,你為了賺錢,會不顧阿薰的感受和死活麼?”
朱澤戩見縫插針詆毀我的形象道:“德川靖明,清水薰隻是個貢人而已,與玩物等同。阿炫,你也這樣認為吧?”
小白啥也沒想,習慣性地點點頭。
德川靖明深吸一口氣,鄭重懇求道:“王先生,我會馬上把錢彙入您的賬戶,還會額外增加二百萬。請您行行好,允許阿薰適當休息養傷。”
朱澤戩邪惡問道:“德川靖明,難道阿薰以前是你的寵物?你為何對他這樣照顧?”
德川靖明無奈地解釋道:“王先生,朱先生,你們應該都知道,阿薰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小白開口問了一句很小白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要毒打他?你和你弟弟一樣都喜歡用這種殘忍的方式表達對阿薰的特別照顧麼?”
德川靖明被說得滿麵慚愧,卻不退縮,他一再放低姿態懇求。
小白不耐煩地答應下來,又說道:“阿薰,你先去休息吧。”
清水薰從地上站起身,因為牽動傷痛之處身體不自覺得顫抖,他臉色蒼白,眼神黯淡,抿了抿嘴唇輕聲說道:“在下傷勢無礙,主人不必掛念,在下告退。”
說完這些,他離開房間,從外邊關上房門。
德川靖明問道:“阿薰住在哪裏?我明天可否再來探望他,為他敷藥療傷?”
小白很誠實很直白地回答道:“阿薰就睡在我房間外邊,我不喜歡你,你以後沒事不要來煩我。”
德川靖明麵色微變,眼中流露出淒惶和痛苦的情緒,神色黯然地告辭離去。
朱澤戩稱讚道:“阿炫,你演技又提高了,剛才怎麼不再多敲點銀子?”
小白被朱澤戩肉麻的誇讚弄得渾身不自在,他敷衍道:“近朱者赤,有你熏陶我自然長進。我累了要早點休息,今天謝謝你,你也請回吧。”
“阿炫,我那裏有外敷傷藥,不需要我再給阿薰檢查療傷麼?”朱澤戩自動請纓。
小白拒絕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自己會幫阿薰治療的。”
朱澤戩碰了一鼻子灰,神色委屈,嘴上卻不饒人道:“阿炫,你可不要趁著給阿薰療傷的機會占他便宜。趁人之危,逼良為娼,有失君子風度。”
我哀號,我的形象啊,徹底毀幹淨了。
朱澤戩戀戀不舍地走後,我讓少女龍指揮小白叫清水薰進屋。
小白叫了兩聲,外邊都沒有動靜,我心急,讓小白托著金飯碗,打開房門讓我看個究竟。
還好清水薰並沒有失蹤,他仍然在門外,隻是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看來他的確傷得很重,剛才估計是勉強維持清醒,出了房間就再也支持不住失去了知覺。
我心疼不已。
小白還算有點良心,看到這場麵不用別人吩咐,他就主動把清水薰拖進房間。
當然小白的動作很粗暴,移動的過程中牽動了清水薰的傷處,他就被痛醒過來。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道:“夜晚寒涼,你在房內休息吧。不過床歸我睡。”
清水薰掙脫小白的手臂,扶著牆站直身體,異色的眼眸中露出警惕的神色,冷冷質問道:“你是誰,阿炫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