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怒目對視,四哥見額娘麵露驚怒,對十四喝了聲:“你跟我除了說話!”
十四哪裏肯依,直視了四哥逼問:“芙蓉身子笨了吧?四哥慌的什麼,又不是四哥給弄大的。皇阿瑪數月不在,她肚子的孽種是誰的,四哥因何談虎色變的要去掩飾?”
四哥毫不遲疑的一掌摑在十四清朗的麵頰上,打散了一天的清風朗月,烏雲深沉的滾上十四的麵頰。
他冷冷一笑,轉身既走,被四哥一把抓了後衫領擒回,一個踉蹌立足未穩,險些跌倒在地。幸好他扶住了桌案,四哥飛起一腳踢在他腳踝上,十四應聲跪地。
“老四!他是你弟弟!你親弟弟,都是從額娘的腸子裏爬出來的!他風塵仆仆才從江南回來,累得瘦得見了骨頭,你可舍得這麼打他?”
額娘罵了兩句,竟然淚水湧出,聲音哽咽。
我上前扶住了十四,他卻一把推開我。
“額娘,讓他打。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是他襟懷坦蕩,不妨同去皇阿瑪麵前去講理!”
我心裏知道,四哥這邊沒理。他們害怕芙蓉的醜事敗露,那是怕連累幕後那不要臉的奸夫。那奸夫是太子二哥,是堂堂的儲君。
但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大哥胤,我知道,是他一心要擠下太子,才利用芙蓉演出這美人計。學了貂蟬在父子二人見周旋,遲早有一日。皇阿瑪知道芙蓉和太子的醜事,皇阿瑪一國之君當然不能容忍。太子垮台指日可待。隻是大哥是否能如願當上一國的帝君,那可是要費些思量。皇阿瑪並不喜歡大哥胤,除去了生得一幅秀美地麵容,大哥胤幾乎一無所有。他性格急躁。心胸狹隘。報複的手段也不高明。我總覺得他像是《群英會》裏的蔣幹,總是被幾個意氣風發的兄弟明揚暗抑的捉弄玩笑著。
“額娘。就因為十四是我地弟弟,唯一地親弟弟。兒子才要保護他,不能讓他去玩火**!”四哥忿忿的神情,又看了十四低聲訓斥:“你知道這水深水淺?你以為你這麼就搬掉了太子?你以為皇阿瑪會感激你捉奸清君側?你以為皇阿瑪會心甘情願做個董卓去飛戟傷呂布?你別糊塗了!如若皇阿瑪為了他地臉麵,為了大清的體統,此事很可能大事化小。抓一兩個替罪羊省事。芙蓉一死如踩死螞蟻一般容易,隻是為了滅口,怕是之情之人,你我,或是雲兒額娘都要被連累。四哥不怕死,也不在乎官職。隻是,四哥為了額娘這一宮,為了小十四你,這些年忍辱負重。所掙紮到地眼前。就隨風而逝。到時候太子還是他的太子,盡管皇阿瑪不滿意。也不會匆促的立儲,為了國之安穩,一切要粉飾太平。而你呢?小十四,不要以為皇阿瑪此刻寵你,那是皇阿瑪拿你當個孩子,若是又誰擋了他的路,皇阿瑪下手之穩之準,是你無法想象的!”
對視沉吟許久,我才訕訕地說:“四哥,不要打十四哥,他沒有旁地意思,就是不想皇阿瑪受騙的。”
“這件事什麼都沒發生,半個月,四哥去解決此事,十四你給我閉嘴。若不聽話,你等了,四哥不會饒你!你打了,哥哥不想如管教孩子一般再處處束縛你,但是你玩火,四哥就要攔你!”
十四默然無語,目光中含了倔強。
我知道十四根本不想放棄這個好機會,若是皇阿瑪知道芙蓉腹中的孩子是太子的,皇阿瑪定然不會放過太子二哥,二哥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如此就是摧枯拉朽的一擊。
十四雖然不平,但是也還在四哥的逼迫下勉強點頭。
我看到十四的目光,無奈中透了清冷,他定然在盤算什麼,但是他引而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