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皇阿瑪如何責罰的十四,足有半個多時辰,十四就是這種難以忍受的哭嚎聲。十四出來到寢殿外罰跪,雙眼哭腫如桃子,不停的啜泣。
我也不見他身上有血跡,不知他哭得如此淒慘為了什麼。
直到十三從寢殿出來,在他耳邊說:“皇阿瑪吩咐你起來,隨我走吧,給你上些藥去。”
十四抽噎的仰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我回了皇阿瑪,讓太醫張廷璐來伺候十四爺上藥?”十三轉身要走,十四一把抓住他的褲子。
我看了十四的背影蹣跚著艱難在十三攙扶下離去,他一手托腰,如鴨子一般,發辮下那亮藍色的珠花穗子在屁股後擺動。
雖然心存愧疚,但我也著實想狠狠教訓這個狂妄的小子一頓。
第二日,曹寅和孫嬤嬤來請罪,仆人們攙著步履艱難地曹,那俊俏地模樣不再,臉色慘白,痛苦令他麵頰扭曲,滿臉是淚。他和十四不知道誰勾引了誰,誰是攻誰是受?我腦海裏泛出不CJ的想法,心想這個小十四,才是自作自受呢。
曹家叩頭謝罪,自然磕掉了他家攀龍附鳳地那段姻緣。
曹如此的德行如何能當駙馬呢?
我得意的笑,皇阿瑪收回了婚定,此事再議了。
雖說是投鼠忌器,但我為了保全自己比較連累了十四受苦。
我來到他房間去探望他,香爐內靜煙嫋嫋,十四側身臥在床上。
十三在一旁罵著他:“這下收斂了?罵你不聽!可不是我去告密的,你自己做了就要知道有東窗事發的那天。若是還要個臉麵,長這次的教訓,就不要再去胡來。若是回去讓四哥知道了,比這個狠的還有呢!”
見我進去,十三才收了話,看了我一眼責備:“雲兒,進來不用通稟嗎?在江南就要更懂得規矩,不要讓臣子們笑話了。”
我撇撇嘴,氣惱道:“十三哥都要改成四哥了。”
我坐到十四的床前,他側頭避開我。
我問他:“傷到哪裏了?我看看,聽你一直在哭了求饒,皇阿瑪打板子了?”
十四罵了句:“你退下!不要見你!”
賭氣的樣子。
我推推他說:“你還好啦,哭了幾聲還能走路。那曹可就慘了,被人攙來請罪,褲子上都是血,怕是皮開肉綻了。”
“出去!”十四罵道,我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詫異地問十三哥:“皇阿瑪怎麼他了,看他氣哼哼的像家賊一樣。”
十三推我出了殿,愁眉緊鎖對我說:“雲兒,你莫多嘴去問,事情過了不要再提及,反正不是什麼光彩事。快回去吧。”
第二日,曹葭葭和李琬兒都沒來陪我,知暖偷偷地告訴我,兩位小姐都去陪曹了,哭得如淚人一般。據說曹寅知道了兒子帶了十四阿哥去花街柳巷不學好,大怒之下親自操板子狠狠打了曹一頓,兩條腿都打爛了,險些要了曹的命。如今曹家上下都圍了曹這寶貝根在轉,也無暇來陪格格遊湖了。
但很快,我聽到一個消息,皇阿瑪看中了李琬兒,封為貴人入宮。
一時間曹家李家張燈結彩叩謝皇恩,我卻詫異皇阿瑪如何忽然心血來潮要娶個十五歲和我年紀相仿的小女子。
曹葭葭鬱鬱不樂,我問時她就陪了笑解釋說,是因為同婉兒自幼為伴,一時間婉兒要走,她心裏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