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個鬼畜的笑容算什麼黑化嗎？
老老實實地把大石秀一郎為了越前龍馬的事情找到我開始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變了話題的事情從頭到尾簡略的說了一遍，在這途中我又往球場裏麵看了一眼，切原赤也的頭發已經完全變成了白色，赤紅的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瘋狂，那一瞬間的他，又或是淡然地站在底線看著這一切的柳蓮二，都讓我覺得陌生得可怕。
比起現在淡然冷靜，似笑非笑的的柳蓮二，我寧願他是原來的那個冷漠不苟言笑的那一個。不會像原來一樣溫暖的淺笑也沒關係，我隻是不想等到我哪一天再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記憶裏的樣子。
“回神啦。”清水秋江把手放在我麵前揮了揮，鼓著臉頰做出有些生氣的樣子，退後了幾步。
“你和二哥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現在你會變成這樣，多少還是和他有關吧。”
“我變成了哪樣啊？”明明一直沒有變不是麼。
她沒有說話，依舊安靜地看著我。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發現眼前的清水秋江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樣子了。
沒有刻意的調侃，沒有間接的抽風，她身上所有的平凡的地方都被光芒所掩蓋。
冷漠，理智，敏銳，現在的她分明就是十年前夏曉蕊的樣子。
收斂了身上所有的黯淡，用自己最閃光的地方包裹起了自己。
總覺得，不經意間大家好像都變了。
“白癡嗎你？”
茶色長發的少女撫平衣服上的皺褶，麵無表情地用一根手指抵住我的額頭。
白癡是哪樣啦！“我才不是啊喂！”
為什麼最近窩總是在被人說蠢啊嚶嚶嚶我一直都很機智的好嗎口胡！
“雙眼無神，哪怕表麵上笑得再燦爛也根本就不真實簡直空洞地得要死，老是往壞的方麵去想，動不動就會露出那種要哭的樣子。”
從她嘴裏麵說出的一大串話砸得我有點頭暈，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消化完她的意思，眼前的少女再一次開口：“愛逞強又悲觀，一點都不像我所認識的冷雨零。”
冷雨零……
那個已經快要被我遺忘的名字在她口中成型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眼前的景象變得有點模糊。
眼前的場景突然變換。
陌生又熟悉的房子，帶著溫暖笑容的黑發少年。
“要出門嗎？”
聽得見少年的問話，在恍惚中我似乎是點了頭。
——“姐姐，你要去哪裏？”少年黑色的眼睛裏麵帶著憂慮，他伸手從門邊的衣架上取下外套遞過來：“是要和曉蕊姐出去嗎？最近天氣比較冷，出去的話把外套帶上吧。”
究竟是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他叫我姐姐啊……
這兩個字像是一把鑰匙一樣在一瞬間打開了我的記憶，從門的裏麵湧出來的記憶像海一樣洶湧，我站在門前，伸手去觸碰。
——“你要明白，他注定要繼承這一切。”金發的男人冷漠地說出這樣殘酷的話，不帶一分的猶豫。
——“你知道的吧？”異色雙瞳的黑發少女溫柔地淺笑：“你已經死了。”
——“跟我走。”淺棕色頭發的清冷少年淡漠地說道。
——“這不是打球，而是在打人吧？”
——“愛逞強又悲觀，一點都不像我所認識的冷雨零。”茶色長發的少女麵無表情，“變的究竟是我們，還是你？”
“變的究竟是我們，還是你？”
原來變的是我麼。
原來我所以為的一切，我所認為的錯誤，都是隻是因為我在變嗎？
大概是變了吧。
什麼時候，我已經這樣悲觀了？
什麼樣的事情都喜歡往最可怕的地方去想，再麻煩的事情都一定要自己一個人堅持下去。
換做以前的話，我不是應該因為偷懶而早就放棄了嗎？
什麼時候，我已經開始有了在意的東西了？
“我知道啊。”清水秋江帶著悲哀的笑輕聲說道：“我知道小零你有了在意的人和事物，所以你才變了。”
“這個世界，比起我們原來的生活，真的是好太多了……”
“但是你太在意。”
她一點一點抓住我的手，然後用雙手用力包裹住：“我知道你很在意柳蓮二和工藤新一，毛利蘭也好，宮橋絮子也好，我知道你都很在意……”
“人是會變的，這我知道。”她輕輕笑了一聲，似是帶著嘲諷的意味：“但是小零，你知道的吧，在意的東西越多，你的弱點也就越多。”
“你的所有大概就是這些你在意的人，所以……”
清水秋江垂下眼簾，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會被盯上的。”
“可以的話，就像長穀川伊朗說的那樣，離他們遠一點吧，如果你不想要他們和你都陷入危險的話。”
“我不太明白……”我茫然地看著她，聲音有些起伏不定。
為了不讓他們陷入危險要離他們遠一點？
還有……我變了是因為我有了在意的人……？
在意的人什麼的我一直都有啊。
小久，還有你……
“那不一樣。”她的聲音很輕，“小零你所說的在意的人，和我的定義是不一樣的。”
“因為在意所以就不會告訴他們任何會讓他們擔心或是困擾的事情，所以你現在才這麼迷茫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