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工藤桑嗎？”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擋在了賽場出口的地方，神情看上去很焦急，還帶著一點的結巴伸手擋住了我的去路。
“誒？”我看著眼前的人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睛輕輕笑了一下：“你是青學的……大石君？”
大石秀一郎因為我的動作和表情整個人都顯得很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是僵硬，連耳朵都有些泛紅：“那個，我，我就是大石秀一郎……”
“我是工藤璃，請多多指教。”簡單地對他鞠了一躬表示問好，我伸手把袖子挽起來，“再過一場就是你的比賽了吧，學長在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嗎？”
哼如果你是因為切原赤也那個海帶熊孩子來對我大立海帝國進行教訓叫我去抽人好好教育一下孩子的話的話絕對沒關係喲喲喲，哎呀妹子被搶暗戀對象被搶什麼的最討厭了，居然敢帶著老婆打老婆的前夫還把人家給打進了醫院左擁右抱妹子還沒拋棄你簡直欠抽喲親愛的切原赤也小朋友姐姐我這是為你好做人啊可不能這麼貪心老婆你有了老婆的前夫你打了蘿莉你成功誘拐到了人生贏家親你準備好迎接這個世界的滿滿惡意了嗎？
大石秀一郎看見我的動作的那一秒裏麵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凝固，然後重新恢複：“關於越前他的情況……不知道工藤桑你是否知道？”
“龍馬他怎——”漫不經心地聽著他的話我下意識地開口詢問，卻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生生地把剩下的一半吞了回去。
決賽、越前龍馬。
這兩個詞語在一瞬間裏重合到了一起，腦海裏突然翻湧出來的記憶讓我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青學，立海大，決賽，手塚國光，仁王雅治，同調，然後……
失……憶？
大概是我此時的表情很難看又很顯眼，原本緊張地注視著場內的大石秀一郎有些關切地看過來：“工藤桑你沒事吧？”
我艱難地把卡在喉嚨裏的那一口氣咽下去，張了張嘴卻發現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沒事。”最終我還是用著微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了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保持清醒，“特地來告訴我這件事情，謝謝。”
“工藤桑太客氣了。”少年微微抿唇，露出一個溫和的淺笑：“那麼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要問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他說著，伸手指了指青學那一邊的場地，酒紅色頭發的少年正在往這邊看，海藍色的眼睛裏帶著擔憂與焦急的情緒，“還有，如果方便的話，請去看一看他吧。”
“他在外麵的網球場裏，桃城正在想辦法幫助他恢複記憶。”
“還有……”
原本溫和平靜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
愣愣地點點頭，我在恍惚中似乎看見了一向溫和寬容的少年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像是在嘲笑著什麼：“請轉告切原和柳君，青學不會輸的。”
“越前會回來的，回來奪取最後的勝利。”
“唔……這其實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打球吧？”
「這其實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打球吧？」
「這其實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打球吧？」
「這其實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打球吧？」
耳邊不停回放著大石秀一郎最後的話，少年原本溫和的聲線硬是因為情緒而扯出了一絲冰冷刺骨，很冷很痛，痛得我想要把裝著心髒的地方掏空。
那樣的話，就不會痛了吧？
他似乎已經離開了這邊的看台，因為視線裏麵早已沒有了任何人。
「這其實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打球吧？」
問我麼……
我怎麼知道啊……這種事情……
「這其實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打球吧？」
好煩啊，快給我停下來……
“這其實是在打人，而不是在打球吧？”
嘖，真的是好煩啊，這樣羅裏八嗦的……
“打、打人？打球？你在說些什麼啊？”
“誒誒誒誒——！！”突然在耳邊響起的熟悉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好幾步才抬頭，看到的是清水秋江皺眉的樣子以及距我越來越近的手。
“秋、秋江？”
“唔。”她甩了一個單音節給我作回答，然後繼續伸直她的手。
我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平視著那隻脆弱得好像一捏就會斷掉的手，看到它最後落在我的額頭上。
“唔……溫度還算正常。”她一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另一隻手用手背貼著自己的額頭，稍微對比了一下溫度之後才放下手：“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看來沒什麼事。”
“……”尼瑪你難道以為我把腦子燒壞了嗎口胡不對呸呸呸老娘我身體杠杠的這幾年來連小感冒都隻是偶爾燒毛啊混蛋！
“那麼來回到之前的問題，”清水秋江兩隻手輕輕在胸前一拍，非常少女地笑了起來：“打人還有打球什麼的，小璃子你在說什麼呢？”
“……”擰著眉毛糾結了幾秒鍾，我歪了歪腦袋看她：“
我可以不說嗎？”
“駁回！”茶發少女十分幹脆地拒絕，兩手插腰，明明是文藝柔弱係的樣子卻硬是做出了非常女王的動作：“賣萌是沒有用的，不如實回答的話我就告訴市子！”
“我說我說！”認命地舉起手，我內牛滿麵：臥槽如果不告訴你的話就找美人部長這也太絕了吧喂，清水秋江我們友盡啊口胡！
清水大小姐愉悅地一彎眉：“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