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什麼?”我低低笑道。ashu8
“桂赫倫族對成年男子的統稱。”淩奕眼也沒抬一下地淡淡道。
算我雞婆,我對天翻了個白眼,對他的態度很不了然。轉頭四下打量,見若薇和膳房的小李低頭竊竊私語。我盯了她一眼,這小姑娘自從上路,心思便不在我這裏了,成天和那膳房的小夥子混在一起,看樣子是動了春心,改天得問問她。
不一會兒,用木製方盤乘著的各式美食便端了上來,最先上桌的是一大盤金黃的麵餅。還有一壇子酒,我斟上酒,取了一個麵餅,撕下一塊咬了一口,香脆可口,不由讚道:“好香的餅,是火燒出來的嗎?”
淩奕也取了一個餅,去不急著吃,淡然道:“這個餅揉好後放在把手很長的烙片上直接放到火中烤,烤到一定程度再放到灶灰裏烘焙,燒熟後吹打掉麵上的灶灰便可食用,所有還有個名字叫‘三吹三打’。”
我嘴裏含著餅,含混道:“嗯,不錯,如果換成烤肉,應該更香。”
正說著,那羅又將四方的木盤端了上來,兩隻油光水滑散發著撲鼻奇香的大腿肉正油汩汩的召喚著我的食欲。
“啊!”我向來是肉食動物,見了這色香皆有的豬腿肉,立即放下手中的麵餅,伸手便要去取插在肉上麵的匕首。
哪知淩奕的動作更快,早我一步將匕首拔了下來,看了我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將肉切成小片,示意我取用。
我齜牙瞪了他一眼,正要伸手去取。
“嗖”破風聲起,我眼前一花,便覺得疾風襲來,頓覺手被人抓住,往後一拉,接著便是“啪”地一聲,桌上那盛著麵餅的托盤便一分為而,金色的圓餅四散到桌上,有的還在溜溜轉著圈。ashu8
我頓時呆在那裏。手被淩奕牢牢抓住。我一動不動地看著那罪魁禍首——一根烏黑地長鞭如蛇般瞬時縮回門外去。
冷汗從脊梁骨上嗖嗖地冒出來。天哪。如果不是淩奕動作快。估計我地手此時已皮開肉綻了。
對麵地錦娘也是又驚又怒。轉頭再看淩奕。他蹙眉凝視著門外。神情漠然。仿佛這都在他地意料之中。
我猛地抽回手。心裏湧起怒意。轉頭朝門外看過去。
一個鮮豔地身影從外跨了進來。她身著民族特色地彩衣。布料著色豔麗。最惹人注目地是她那身小領斜襟服飾地袖子以紅黃藍綠紫五色彩補拚接而成。層層疊疊地裙擺上綴著流蘇和寶石。身上還套著深紅紫藍鑲花地坎肩。身材高挑。曲線妖嬈。由於背光。我看不清她地麵容。卻看到她手中挽著剛才那差點毀了我手地鞭子。
我冷哼了一聲。眼也不眨地盯著她走近。終於看清了她地臉。健康膚色地臉上。五官相當地精致。特別是一雙斜飛入鬢地媚眼。正流露著幽怨地神色死死看著淩奕。渾身散發著火辣辣地氣勢。仿佛即將燎原。
終於從她的神色中品出點味兒來了,我睃了淩奕一眼,將心頭的怒氣壓了下去,心裏冷哼道,桃花劫來了,看你怎麼擺平吧。
淩奕也沒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她。
隻見那美豔女子立在桌前,用不正宗的漢語道:“為什麼不到我那裏去?”言語中是**裸的怨憤。
“為什麼一定要到你那裏去?”淩奕淡淡開口。
“你!”那美女似乎被噎到了,狠狠道:“你每次都是住在我那裏的。”
哦,我挑挑眉,心裏生出看好戲的情緒。哪知我的神情竟被那女子看在眼裏,她啪地將鞭子往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盛酒的碗跳了跳,酒頓時灑了一桌。她兀地用手指著我恨聲道:“難道就是為了她。”
可不關我的事,我心裏暗想,收回目光一臉無辜地看著桌上的食物。
“跟別人沒有關係,塔婭,我們隻是朋友。”淩奕開口了,聲音聽不出喜怒。
怪不得剛才那個那羅看我的目光怪怪的。每次都住人家那裏了,竟然還這麼說,娶了新歡忘了舊愛,該死的男人。我腹誹了一通,竟然開始有點同情這個塔婭了。
“她有我好嗎?她哪裏讓你看得上眼?一個沒有風情的黃毛丫頭。”塔婭尖利的聲音響遍整個大堂,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我剛壓下去的心火頓時‘噌’的竄上來,剛才對她的同情立即一掃而空,雖然這身體不是我的,但是她這樣旁若無人地對我品頭論足,我絕對不能容忍,***,我倒了什麼黴了!
我厲聲道:“別把我扯進去,要鬧出去鬧!”
“她是我妻子,請你尊重她。”
我和淩奕幾乎是同時開口,聲音語氣卻截然相反。淩奕轉頭看了我一眼,琥珀色的瞳孔中透著安撫和歉意。我頓時一震,迅速冷靜下來,我太衝動了,這關我什麼事啊,鎮定鎮定,深呼吸了一口,端起那半碗還未灑盡的酒一飲而盡,哪知這異族的酒竟然入口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