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妻子。”塔婭突然妖媚地嬌笑起來,譏諷道:“淩奕,你看她根本不在乎你呢。”
錦娘也向我遞來安撫的眼神,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回了她一個理解的眼神,漠然不動,繼續吃我眼前的半塊餅。
“塔婭,我說過了,我們隻是朋友,請你自重。”淩奕的聲音變冷。
“什麼朋友?難道就因為你娶了這個女人?你就不要我了?我知道你這幾日就要回牟離,一早就在店裏等你,你每次住的房間也專門給你留著,你竟然,竟然來了卻住到那羅這裏來,你這算什麼?”塔婭竟憤怒地尖聲道。
“塔婭。”淩奕的聲音很冷,“我當初救了你,並不代表我就愛你,我一開始就跟你說得很清楚,我們隻是朋友,而且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嘖,我埋頭低歎,這男人,竟然一點都不給人家留麵子。
“你,你竟然說不喜歡我,你每次都住在我那裏,你竟然說不喜歡我!”塔婭一張臉漲得通紅,一雙媚眼噙著淚珠。
我糊塗了,既然每次都住在人家那裏,怎麼竟然說得出這種話。心裏一萬個的鄙視淩奕,還有些佩服這塔婭大膽潑辣的作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這事兒竟然如此坦然。
“塔婭,你掛羊角開店,我不過是和每個住店的客人一樣,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請不要再誤會下去。”
呃,原來是這樣。我偷瞄了淩奕一眼,卻見他也正好目光掃過來,我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為然。
“好啊,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為了她!”塔婭失控地尖吼起來,呼地伸手抓起桌上的辮子,右手一抖,“啪”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我殺了她,我殺了她,你就喜歡我了。”她滿臉的淚珠,胸口劇烈起伏,神情激動到不能自已,抖著手裏的鞭子,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頓時滿腦黑線,這是什麼邏輯,完全不能理解啊,無語之際倒沒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
“呼”帶著尖銳的嘯聲,烏黑的長鞭抖得筆直的朝我襲來。我大驚失色,想躲已經晚了,這女人還真能說能做,腦中瞬時閃過這念頭,就見鞭稍已到我眼前。
一股大力突然從左側襲來,拉得我朝左踉蹌撲倒,險險避開就要觸到脖子的鞭稍,再聽啪的一聲,四周一陣呼喝,頓時亂成一團。
我立即反應過來,一翻身從地氈上跳起來,隻見淩奕一手將鞭子抓在手裏,鞭子繃得筆直,而錦娘也早已騰身而起,擺開架勢憤怒地和立在一角的塔婭對峙著,四周的武士通通起身,拔刀相向。
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無理取鬧的女人,憤怒將我點燃,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猛地一拍桌子,厲喝道:“哪裏來的瘋子,來啊,把她給我拿下。”
我現在怎麼也頂著個堡主夫人的身份吧,公然欺負主母,周圍的武士哪有認黃的,頓時有人整齊應聲,立即就要上前製住塔婭。
本以為淩奕會出聲阻止,哪知他一言不發。他手一鬆,被他製住的鞭子滑了回去,可是塔婭早被一群武士圍住,哪裏施展得開,兩三下,便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她一臉的悲憤,雙目含淚,淒然看著淩奕,厲聲道:“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和我動手。”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難道她還看不出淩奕的態度嗎,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人!一腔怒氣頓時化為鄙夷,這樣任性而自以為是的女人,我能跟她一般見識嗎。
還沒等我發言,剛才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的那羅突然冒出來,一臉賠笑道:“阿丹巴,好商量,萬事好商量。”
淩奕沒有搭理他,冷冷道:“沒人可以傷害我的女人,塔婭,這是你自找的。”
突然背上發寒,這個男人,除了她喜歡的女人,對誰都不假以辭色嗎?
“算了!”我突然出聲,這個女人,一腔熱情放錯了地方,可悲罷了。
淩奕怔了怔,低頭看我,眼裏的情緒晦澀難懂,好一會兒,雙眸才恢複清明,柔聲道:“你說吧。”
我吸了一口氣,本是想拿住她,讓她向我道歉的,對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來說,也算是一種羞辱了吧。可到此時我竟然說不出來,淩奕維護的不過是顧清影,我何必將自己牽扯進去呢。
我無奈揮揮手,“讓她走吧。”
武士“鏘”地收刀回鞘,自動讓開一條出門的道路。
塔婭一張臉變的煞白,憤恨地盯著我,“我會永遠記住你的,等著瞧。”說完拾起地上的鞭子,啪地朝地上一擊,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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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總加班,瘋忙的結果是頭腦昏沉,四肢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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