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期盼著自己能夠早日行走,但傷勢好轉的過程十分緩慢。我隻能一邊焦急的等待著,一邊絞盡腦汁回憶著自己的一切。但記憶仿佛再跟我捉迷藏,我總是找不到他的蹤跡。
腿傷還未完全愈合,我便勉強一瘸一拐地試著下地行走,幾次跌倒後,我終於可以忍著疼痛走出帳篷。
外麵的空氣比帳篷裏的好不了多少,陰暗的天空中,太陽被黑色的雲掩藏的結結實實。隻能從那暗淡的光線中,感覺到它的存在。四周各種各樣動物毛皮遮蓋而成的帳篷連成一片,有著不同醜陋麵孔的人們,驚訝地看著我,指指點點,估計在批評我的樣子。
我不理會他們投來的目光,一瘸一拐地走著,我四處張望,依靠著身上的皮質的衣服,找到了一直照顧我的兩個醜人中的一個。他看到我能走路,聲音中透漏出高興,為我介紹著周圍的人和物。
走了沒多久,腿疼再次發作,我隻好找了個石頭做下歇息。那個醜人關切地詢問起我的傷勢,我感謝了他的關心,問起他的名字。
“我叫陳森,因為我想讓大地上滿是森林。”他笑著說。
“不好意思,這麼久才知道你的名字,我一直在為自己的名字傷腦筋,真是把什麼都忘記了。”我滿是歉意地說。
“沒事,隻要你能認出我就行。”
“其實,我是靠你的衣服認得你的,如果你和其他人穿的一樣,我就認不出你了。看起來,你們都長得一樣。”我實話實說。
“名字隻不過是個符號,你知道我這個人就行。”對方的語氣並沒有一點怪罪。
“有名字總比我這想不起來的好,我的回憶都丟光了,連名字都不知道,就像剛出生似的。”
“那不正好,一切重新開始,說不定你的過去不值得去回憶呢?”陳森若有所思地說。
“也許吧!不過我起碼要弄清楚我究竟是誰。“
“希望你能早日如願,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記憶。”
“那裏還有多遠?”
“不遠了,不過也不是馬上就會到。”陳森看了看陰鬱的天空,並沒有看到可以辨別時間的太陽,無奈地說。
接下來,我便沉浸在自己的腦海中,捕捉記憶的影子。
突然,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我停下看了一下。原來是個金屬箱子,我在陳森的幫助下,把箱子挖了出來。
“這是前人的東西,裏麵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可惜沒辦法打開,砸開的話可能會損壞裏麵的東西。”陳森仔細地看著匣子,對我說道。
對於他的話,我表示讚同,我覺得我不該為了目的而不惜一切,否則得到的隻是更多的失望。於是我準備把這個匣子重新埋進土裏。可是,看到匣子底部花紋的那一刻,我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麵。
我在一個感覺熟悉的地方,把玩著一個相同的箱子。隻是那個箱子沒有這麼陳舊,我熟練地在箱子上按動按鈕,箱子打開了。
憑借著那短暫的記憶,我重新抱起了箱子,在手指觸動外殼上的按鈕後,箱子發出了“哢噠”的聲響。我稍微用了下勁,箱子的蓋打開了。裏麵隻有一張薄如蟬翼的塑料紙,我拿出那張紙,翻來覆去地看,不知道觸動了什麼,紙上突然有了圖像。
看著塑料紙上的圖像,我好像看到過類似的。一時間,一些零星的回憶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我憑著那不完整的記憶,操縱起來,紙上出現了各種信息。陳森和我一起看這紙上的圖像,他睜大兩個大小不同的眼睛,嘴裏咕噥這說:“我就說這是前人的東西,果然沒錯。你看,我說你和那些前人長的很像,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