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石，單字一個白。”
聞言，黃山眸子動了動。
一氣道盟中倒是未曾聽說過有姓石的世家。
富商子弟？
心下沉思，手上的動作卻是未曾停歇。
“原來是石小友，幸會幸會。”
兩人在門口客套了一番，還是黃山先按捺不住，開口詢問。
“石小友若是有興致，想點名的話，找旁邊的夥計便是。找黃某可是何意？”
石白嘴角一咧，雙手作揖。
“實不相瞞，今日在下乃是為了拜師而來。”
拜師？
黃山動作一滯，正撫著胡須的右手也隨之落下。
這確實是他未曾想到的。
畢竟也沒有什麼正常人會來天仙院這種地方拜師。
擰著眉，黃山沉思半晌。似是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道。
“想拜老夫為師倒也未嚐不可，隻是這裏人多眼雜，若是石小友方便，不如移步內房一敘？”
“前輩請便。”
石白神色平靜，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別的情緒。
這倒是讓黃山高看了一眼。
現今平庸出身的子弟或是咋咋呼呼或是沉默寡言，而那些世家子弟則大多身負傲氣，自恃甚高。
像石白這樣雖是中庸出身，但懂禮數，心性甚好的，倒是鳳毛麟角。
“小友跟著就是。”
一手搖著折扇，黃山的步履不停，腳步輕快。
木質的地板看來有些年頭，不少已然腐朽的不成樣子。一腳踩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迷糜的氣味。
石白跟著黃山一腳踏入天仙院中，聞見這股氣味，不經蹙眉。
餘光瞧見石白的神情，黃山哈哈一笑。
“石小友可還是童子之身？”
石白沒有回答。
在找到母親的消息前，他對男女情愛之事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沒有得到回答，黃山也不在意，聳聳肩便停在一處裝潢華麗的大門前。
隨著黃山推開大門，一股比起先前更加淫靡的氣味像是一群寄生蟲直竄入石白的大腦。
石白凝眉，仍然沒有說什麼。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有求於人，饒是心中再怎麼鬱悶也無濟於事。
“小友來的突然，隻得委屈一下了。”
黃山嗬嗬一笑，抬手示意石白先坐下。
笑著搖了搖頭，石白坐定。
黃山也緊跟著坐在一處大床的床沿，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壺茶水。
“小友剛剛說的拜師一事，若是黃某沒記錯，隔壁清水鎮不下幾日便會有入門考試舉行吧？”
“小友若是想加入一氣道盟，去參加入盟麵試，以你的資質通過不成問題。可如此大費周章來找黃某又是所為何事？”
石白輕輕一笑，並未掩飾自己來此的目的。
“是有這入盟考試不假，但是比起一氣道盟統一分配的宗門，我還是更相信黃前輩的實力。”
石白臉不紅心不跳，張口便是一句溜須拍馬。
果不其然，黃山哈哈一笑，顯然頗為受用。
“小友倒是率直，隻是…”
忽的直起身來，黃山行至一處簾前停下腳步。
“想要老夫收你這個徒弟自然可以，隻是在這之前，還請石小友為老夫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