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強哥的路虎停在了白金瀚門口,我們下車,但是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和強哥大吃一驚。
會所一樓,價值幾十萬的落地窗,被人砸了個稀巴爛,破碎的玻璃碴子滿地都是,大廳也被破壞的亂七八糟,酒櫃裏的酒水,也是撒了一地。
包廂裏麵的紅木桌椅,等離子彩電,液晶顯示屏,無一幸免於難。
我看了很心疼,這些可都是花錢買來的,隨便一樣都得幾千上萬塊,就這麼被毀了,媽的,到底是誰幹的?
我心裏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不料卻被強哥攔住了。
“你先別急,我打電話問問阿刀。”
強哥一臉淡定,更多的則是冷漠,他似乎並不在意,隻是稍微皺了皺眉。
電話那頭,阿刀喘著粗氣,聲音微弱的說:“抱歉,強哥,是我沒用,今天下午,一夥人突然闖進白金瀚,一頓打砸,我們人手不足,攔不住他們,兩個兄弟被打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頭上也挨了一悶棍……”
阿刀的話很憔悴,也很無奈,白金瀚頂多隻留三五個人看場子,而對方足足有二三十號人,不僅嚇跑了很多客人,還毀壞了那麼多東西,這個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重新采購和裝修,起碼要上百萬。
雖然強哥不缺錢,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肯定不是那種甘願忍氣吞聲的人,因為他是劉華強啊!
如果怕事,那他就不配出來混了。
強哥想了想,就說:“如果不出我所料,這件事情肯定是宋老虎幹的,你覺得我該不該還回去?”
我咽了咽口水,說:“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不惹事,但不代表咱們怕事!”
話一出口,我就有點後悔了,萬一這事又鬧到齊爺那裏,我們該怎麼解釋?
強哥看了我一眼,仿佛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於是很不屑的撇了撇嘴,說:“你在擔心齊爺那邊嗎?實話告訴你吧,我給他一個麵子,叫他一聲爺,不給他麵子,我讓他入土!”
我愣了一下,強哥那鎮定自若的表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就好像他從來不害怕什麼,隻要你跟著他混,就絕對沒有後顧之憂,哪怕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那樣。
強哥又聯係了幾個小弟,問清楚了緣由,這一問才知道,原來不止宋老虎,連吳天也有份。
我看到強哥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說了句:“林鼬兄弟,今晚我要幹一票大的,你怕不怕?怕的話就待在白金瀚好好睡一覺,等我電話。”
我立即說道:“我不怕!強哥你去哪,我就去哪!”
強哥聞言,拍了拍我的肩膀,鄭重說道:“行,就衝你這句話,咱們是一輩子的兄弟,走,咱們叫人去!”
強哥說完,就開始打電話搖人了,他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不到半個鍾頭,又是十幾輛麵包車呼嘯而來,齊刷刷的停在白金瀚門口,人手一把片刀和實心鐵棍,如果用上全力,這一棍子下去,能把人脊梁骨打斷。
但是我相信強哥做事有分寸,不會鬧出人命來的。
接近兩百號人,驅車連夜殺向昆明老街,宋老虎的老巢‘流金歲月’,不到十分鍾,從裏到外,被洗劫一空,凡是值錢的東西,都被砸得一幹二淨,連天花板上的吊燈也不例外……
店裏看場子的小弟也是倒了血黴,被打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個勁兒的瞎叫喚。
我看的直搖頭,隻能用兩個字形容,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