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方郡有兩大山莊聞名天下,一是蘇果山莊,一是大晟山莊。大晟山莊擁有百年曆史,由東田王國開國之君穆戴高二子穆型風修建,現任莊主穆文度是穆型風的曾孫,現任國王穆文杲的族弟。穆戴高寵愛二子,但是迫於長子穆型獲功高蓋世,不得不將王位傳給長子,但是同時立下規定:穆型風及其嫡係後代可以豁免所有罪責,包括不赦死罪;可以永不納稅;可以私養兵丁,不得超過一萬。有了這些特權,大晟山莊的曆代莊主可以說是作威作福、獨霸一方,從普通百姓到名方郡郡長直到宰相,沒有一個人敢惹,就是國王也得禮讓三分。大晟山莊就猶如一個獨立王國。
“快走!快走!”百餘名身著東田王國軍裝但是卻高舉“大晟”旗子的官兵護著一隊五輛馬車,互相催促著行進。
遠處山坡上,幾個人正在觀望。領頭的人正是方亢,身邊站立著沙健、萬國華、國王直屬衛隊副隊長公孫實、東田王國魔導學院副院長南風非、東田王國太子太傅高階法師尹大明以及幾個護衛。
方亢說:“根據情報看來,他們車上押送的應該是送給穆文度的美女。”沙健說:“我們應該如何?”方亢說:“先不要管這事。我們已經將穆文度與黑暗信徒勾結的事情上報給國王陛下了,國王陛下的批示馬上就到,切不可打草驚蛇。另外,此事已經震動教廷,教皇陛下已經派人前來,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話音剛落,東田王國國王直屬衛隊另一位副隊長霍濤騎馬飛奔而至,下馬向方亢施禮說:“稟報將軍,國王密旨到。”方亢接過密旨拆開,上麵寫道:“務必生擒文度,其部若有抵抗殺無赦。”已經很明白了,隻是要生擒穆文度一人,其部下可以殺無赦。穆文度有特別豁免權在身,如果不是有和黑暗信徒勾結的證據,穆文杲是不會動他的。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比和黑暗信徒勾結更大的事情了。
方亢將密旨內容讀給眾人聽,剛要布置戰略,公孫實指著車隊說:“將軍,你看!有人攔大晟山莊的人。”
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持刀攔住大晟山莊官兵的去路。領頭的軍官大喝:“滾!不然劈死你。”男子麵無表情地說:“你們一共網羅了十名美女送給穆文度,我隻要其中叫奧蘭的,她是我的至愛。”領頭的軍官大怒:“找死。殺了他。”另一名軍官拔刀就劈,男子冷笑一聲,以更快地速度拔出刀從那軍官的咽喉劃過,那軍官倒地而亡,都來不及哼一聲。
領頭的軍官吃了一驚問:“你是誰?”男子說:“我是誰你們沒有必要知道,你們隻要知道我的代號是遲建輝就可以了。”
領頭的軍官一揮手:“上!殺了他。”大晟山莊官兵一擁而上,遲建輝麵無表情揮刀衝入人堆,所過之處如秋風掃落葉、勢不可擋。
遠處,觀戰的方亢說:“這人好厲害,單打獨鬥的話我都沒有把握取勝。沙健兄,你能看出他的路數嗎?”沙健搖頭說:“我閱曆太淺,看不出。”方亢沉思一下說:“沙健兄留下盯著,其他人先回去,計劃有變。”除了沙健,一幹人等離去。
領頭的軍官見抵擋不住遲建輝,帶頭逃命道:“撤。”其他人聞言如風而散,爭先逃命。
遲建輝將馬車一輛輛打開,解開裏麵被縛的女子。打開最後一輛馬車時,遲建輝愣住了,車裏被縛的兩位女子美麗無比,隻不過一位是清新的美,一位是豔麗的美。那清新的女正梨花帶雨的望著遲建輝,遲建輝非常激動,拉過女子說:“奧蘭,我來了,來遲了。”說罷眼淚汪汪地哭了起來。奧蘭震驚地問:“建輝?你沒有死?”說罷哭得更厲害了。
“就會壞事。”豔麗的女子一抖,身上的繩子化為冰繩,輕輕一使勁就裂成碎塊落地,站起拍拍身上說,“你們久別重逢吧,不奉陪了。”右手一兜,憑空凝結出一塊冰刀,遲建輝運起鬥氣隨時準備防守或進攻,卻見冰刀衝向馬車右側,把側壁衝破,豔麗的女子由此而出,很快消失。
遲建輝無暇理會豔麗的女子,解開奧蘭的繩子,拉下馬車說:“我們快走。”背起奧蘭就走。
“什麼?被人劫走了?是誰如此大膽?”雕梁畫壁的大廳中,一個中年男子一臉橫肉咆哮著,正是穆文度。穆文度抓起前麵提到的那領頭的軍官,惡狠狠地說:“你還能做什麼?”一把扔在地上,拔刀就將那領頭的軍官劈死。立馬有幾個小廝跑來將屍體脫出,然後擦幹血跡。
穆文度身邊立著一個黑大漢,是穆文度的管家叢式,是一個高階武師。叢式發狠說:“我這就去親自堵截他們。”急匆匆出了門。穆文度沒有表示,坐回太師椅陷入沉思。
十年前,穆文度結識了革長石和革長豐兄妹,一麵為革長豐的美色所迷,與其夜夜雲雨;一麵為革長石的黑暗血族秘術所吸引,開始修習,不知不覺間陷於黑暗秘術的漩渦中不能自拔。時間一長,穆文度就離不開革長石和革長豐兄妹了。革長石利用穆文度的勢力長期暗中抓捕、收留、誆騙和買下流浪漢、孤兒、民工和奴隸煉製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