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島城北廢棄的木料場東側的地窖裏,蒙麵人繼續逼問楊小寧:“快說!”楊小寧想到好漢不吃眼前虧,隻得說:“其實是江明玨拒絕了沙健,沙健已經遠走高飛了。”蒙麵人“嘿嘿”笑道:“這就對了嘛。先委屈你一會,等我把消息告訴上麵,上麵發話了我就放你走。”轉身出了地窖。楊小寧心裏一片冰涼。
蒙麵人剛出了地窖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襲來,本能地往後一躲,拔刀還擊,“呯”地一聲與來人鬥了一個回合。蒙麵人退了幾步大喝:“什麼人?”來人正是遲建輝,立功心切,回道:“取你性命的人。”舉刀就劈,蒙麵人揮刀反擊。遲建輝師從高人兼有當初大天使長駕馭神術的經驗,經常可以超水平發揮,往往能夠戰勝鬥氣比自己強的武師,但是眼前的蒙麵人鬥氣渾厚更兼實戰經驗豐富,屢屢尋機控製戰局,兩人一時半會還難分勝負。
就在兩人相鬥之時,郭桂芳已經衝向地窖去救楊小寧。蒙麵人大叫一聲,虛晃一招抽身去劈郭桂芳,郭桂芳頭也不回將手一抖,一股夾雜著火係魔法的強大鬥氣迎向蒙麵人,蒙麵人以鬥氣相迎,硬被逼退,郭桂芳借勢鑽入地窖。蒙麵人愣了一下:“武法雙修,你是郭桂芳?你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顧不得多想,又和咄咄相逼的遲建輝纏鬥起來。
“別怕,師父來了。”郭桂芳抱起一臉驚喜的楊小寧衝出地窖,走到遠處趕來的江明玨、許浩天和奧蘭麵前,放在地上。郭桂芳用食指按住楊小寧的肩胛骨縫隙處,楊小寧隻感覺一道暖流流遍,氣力頓時恢複。
“大膽賊人,受死。”公孫實拔劍助陣,帶來的幾個衛隊的高手圍在周邊,防止蒙麵人逃跑。蒙麵人眼見大事不好,幾次嚐試突圍逃跑都沒有成功。
“國都重地,豈容你放肆!”國王直屬衛隊隊長徐福貴威風凜凜地出現了,手一揮,一大幫衛隊高手圍了過來。
遲建輝和公孫實也停止了與蒙麵人的打鬥。遲建輝用刀指著蒙麵人說:“快點投降,交出幕後主使。”公孫實則走向徐福貴施禮說:“屬下見過隊長大人。”徐福貴說:“免禮吧。”公孫實免禮立在徐福貴身旁。
“真是大膽,還不束手就擒。”穆晨雨領著高而量、易居間、張小黑、範達和馮飛也來到。
蒙麵人看看局勢,在場的不是高階武師就是高階法師,自己肯定的插翅難逃了,索性把刀一扔說:“老子今天栽了,要殺要剮隨便。”徐福貴帶來的人馬上過去把蒙麵人摁倒捆了個嚴嚴實實。
徐福貴向穆晨雨施禮說:“殿下,我這就將人帶走,一定仔細訊問,挖出幕後主使。”穆晨雨說:“那就有勞徐隊長了。”徐福貴向手下一揮手,押著蒙麵人走了。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穆晨雨對郭桂芳和公孫實說:“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就告訴徐福貴帶人來。既然他家人有嫌疑,我就偏要他審,倒要看看是個什麼結果。”郭桂芳和公孫實也不敢說什麼,隻得道:“有勞殿下。”
兩天後的一個夜晚,皎潔的月光照耀著大地,不知名的蟲兒隨著被微風拂動的樹葉一絲絲地鳴叫著。
郭桂芳同公孫實、許浩天、楊小寧、江明玨幾個徒弟以及遲建輝和奧蘭在庭院中擺酒閑扯。此時,遲建輝已然從國王直屬衛隊辭了職,而楊小寧也從受驚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了,正和江明玨手舞足蹈地說著。
郭桂芳看著楊小寧說完後,緩緩說:“你們還要勤加努力啊,隻有本領高了才不會被欺負。在這個世界,隻靠實力說話。”眾人不住點頭。
“先生,門外有人送書信過來。”男仆人擎著一封書信遞到郭桂芳手中。郭桂芳問:“是什麼人?”男仆人說:“送信的是一個小孩,我問是誰叫他送來的,他說他也不知道,隻知道那人給了他十枚銀幣做跑腿費。”
郭桂芳“哦”了一聲,打開書信隻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半響不語。眾人急忙關切地問其原由,郭桂芳慨歎一聲說:“隻是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因為意外他的即將來訪,所以有些吃驚。”眾人雖然滿腹疑惑,但是也不敢深究。
王宮穆晨雨的府邸中,穆晨雨正和徐福貴密談。穆晨雨問:“密探如何回報?”徐福貴恭恭敬敬地說:“回殿下,密探回報說那郭桂芳接了一封密信後,神色大變,不知何故,他的徒弟們問他也不肯說。”
穆晨雨問:“那據你推測,應該是什麼原因呢?”徐福貴說:“二十年前,郭桂芳為友報仇,殺了西北神鶴國的豪紳韓國強,韓國強之子韓禦鶴發誓十年後找郭桂芳複仇,十年間遍訪名師習武。十年前,韓禦鶴找到隱居我國的郭桂芳單挑,結果不敵郭桂芳,負傷而逃,臨走放言十年後再來挑戰。如今正到期限,除了是韓禦鶴,沒有什麼人能夠讓郭桂芳如此吃驚。”穆晨雨說:“難道說如今的韓禦鶴就是郭桂芳的對手?”徐福貴說:“十年前韓禦鶴負傷逃走後,更加努力練武,並且拜了聖階徐摩廣為師,實力不容小視。再說當年郭桂芳和他對決,也僅僅是險勝。”
穆晨雨“哦”了一聲說:“看來時機成熟了,明天就可以去提親了,逼一逼他們。如果他們同意我的提親,萬事皆罷;如果不同意……哼哼。”
第二天,穆晨雨果然領著大批隨從帶著大批禮物向郭桂芳提請江明玨的親事。郭桂芳師徒眾人望著琳琅滿目的禮物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