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桂芳“嗬嗬”笑道:“王子殿下,我雖然是明玨的師父,但是畢竟不是親生父母,此事還要看她的意思。”瞥了江明玨一眼。
江明玨會意,說:“王子殿下厚意,明玨受寵若驚,但是事關重大,請容我考慮一下。”穆晨雨笑著說:“明玨姑娘,自從在千聖郡碰麵,本王就再也忘不掉你,那時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必將用心嗬護之人。好,就後天早上吧,本王來聽好消息。”
穆晨雨留下了大批珠寶玉器、古玩字畫、名貴胭脂水粉等,領一幹隨從離去。
“怎麼辦啊?師父!”江明玨急了,一下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她真心不想也不能嫁給穆晨雨。郭桂芳歎了一口氣說:“你先起來,我自有辦法。”楊小寧扶起江明玨,江明玨問:“什麼辦法?”郭桂芳說:“你們先回屋去,我一會去找你們。”三個弟子隻得聽命。
郭桂芳叫來兩個仆人領到房間,拿出一個小盒說:“你們跟了我許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我有大事要做,不能繼續留你們在這了。這盒裏滿是金條,算是你們的遣散費吧。”兩個仆人顯然不知所措,表示自己沒有過錯,還要繼續留在郭桂芳身邊,無奈郭桂芳言辭愈加嚴厲,萬般無奈之下,他們隻得拿了盒子,收拾行裝離去。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郭桂芳歎口氣自言自語:“唉,老何(男仆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做得很好,就連你的老婆(女仆人)也瞞了。”
郭桂芳遣散了仆人,又聚集了弟子以及遲建輝和奧蘭,說:“現在事情不順,一方麵仇家尋仇來了,那仇家現在的本領非凡,不在為師之下;另一方麵穆晨雨逼親,如果不答應,我們就沒有辦法在東田王國立足。為今之計,你們隻有連夜潛逃,去西方鄰國宋明國,國師史逸夫是聖階法師,是我的摯友,我一會修書一封,他看了我的書信一定會善待你們的。你們以後可以跟隨他繼續修行。”
眾弟子問:“那師父你呢?公孫師兄呢?”郭桂芳說:“公孫實對國王忠心耿耿,人所共知,我們隻是逃走,又沒有違背什麼法令,公孫實是不會受到牽連的,這個國家的國王還需要他。至於我你們就不用管了,我要會一會那個仇人,該了結的遲早要了結。”眾弟子開始不放心郭桂芳,說什麼也要他一起走,但是郭桂芳態度堅決,甚至動了怒,眾弟子無奈聽命。
郭桂芳很快寫好給史逸夫的書信以及另一封書信,又畫了路線圖,一並交給許浩天保管,叮囑眾人說:“東田王國西北通向神鶴國、西方通向宋明國、西南通向日通國,如果你們走官道是很容易被發現和攔截的,那樣事情就不妙了,唯有翻越分水山脈到達宋明國是最保險的。分水山脈雖然群山綿密、凶險未知,但是隻要你們按路線到達山脈近處的揚威山莊,找到莊主顧仁文,他就會親自帶你們走出山脈到達宋明國,他對分水山脈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有了他的帶路,將會避開一切凶險。另一封書信就是給他的,他是我的忘年之交。還有,建輝、奧蘭姑娘,我的徒弟們修為都很低,現在也就是初階水平,他們的安全要靠你們了。”遲建輝和奧蘭馬上表態:“請老先生放心,我們將誓死保護明玨姑娘安全以及聽從他的命令保護她身邊的人。”郭桂芳點點頭說:“就這樣吧,你們不要擔心我了,收拾好東西就走吧。”
郭桂芳是許浩天、楊小寧和江明玨三人來到這個世界後慈父般的人物,於此時分別怎能不傷心?怎能不擔心?三人抱住郭桂芳痛苦,郭桂芳一一安撫,催促他們快點走。這是一場沒有歸期的離別,已經過了大喜大悲歲月的郭桂芳、正值傷感流淚年華的弟子,知道了聚散原來是這樣的無常,懂得這點,便懂得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溫馨,離別即是無奈。
王宮穆晨雨的府邸中,穆晨雨正和徐福貴品茶。徐福貴說:“郭桂芳已經遣散了仆人,令眾弟子連夜逃跑了。”穆晨雨說:“很好。你去把易飛放出來,讓他領他的弟兄們設計,殺了除江明玨以外的所有人。”徐福貴領命,心中想:“然後我就會帶著衛隊高手出現,殺了易飛等人,帶回江明玨。回來後,江明玨會發現他的師父也不知所蹤,無依無靠的她和寶刀便是殿下了的掌中物了。殿下這計策太高了。”
第二天夜裏,郭桂芳住宅火光衝天。據說,郭桂芳和前來尋仇的韓禦鶴鬥到不可開交的關鍵時刻,韓禦鶴邀來埋伏在暗處的高手突然發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郭桂芳被當場殺死,而為韓禦鶴助陣的高手死了兩個,韓禦鶴本人也重傷不知去向。無情的大火將郭桂芳的住宅化為一片灰燼。第二天天明,國王直屬衛隊才趕來,隻找到助陣高手的屍體,卻找不到郭桂芳的屍體。徐福貴大發雷霆,怒斥屬下,說找不到屍體如何厚葬。公孫實早已淚如雨下,完全沒有聽進徐福貴的安慰之詞,隻是痛哭道:“師父啊,你為什麼不通知徒弟一聲,我好來保護你啊,師父!”
此時,許浩天、楊小寧、江明玨、遲建輝和奧蘭幾人已經遠離了石島城,乘坐租用的馬和馬車向分水山脈腳下的揚威山莊飛奔。楊小寧、江明玨和奧蘭坐在有車夫趕車的馬車中,許浩天和遲建輝騎馬,時而前後時而左右地護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