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皇上回東宮來了。”聽到皇上進東宮的消息,李姑姑甚是驚喜地向太後說著。
太後臉上帶上些許喜悅:“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皇兒。”
太後朝門外看了看,又轉向江六月:“皇後,有些話當講,有些話不當講,相信你也是聰明人。”
江六月聳了聳肩,司徒修以翩然而至,一大票人叩見皇上之聲,出其地一致。
“平身吧。”哇,連這麼形式的話都說的那麼好聽,江六月吐了下舌頭恰好被司徒修看見:“皇後,何事如此開心?”
一進門便見到太後一幹人在屋中,司徒修剛剛揚起的笑容僵住了:“原來,母後也在這裏。”
“不過是來看望一下媳婦兒罷了。”太後眼中帶著哀傷。
“看望媳婦,希望真的是如此。”司徒修慢慢地坐在太後一旁的主座位上。
這演的是哪一出江六月無意間瞟了一眼桌上的魚缸,那隻灰扁魚出來了,喲,看來那八卦魚對司徒修不一般啊,不過今天也是真夠累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還沒完沒了的。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落水,太後來看望是應該的。”李姑姑低著頭輕聲說道。
司徒修閑閑地看了眼李姑姑,那李姑姑已漸漸往太後的身旁挪去,他輕輕開口說道:“天色漸晚,母後也應該回您的天露宮歇息了。”
太後顫顫巍巍地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修:“擺駕回宮。”
一大幫人離開的差不多了,江六月才記起,要起來行禮:“恭送母後。”
這是哪門子母子對話夜風徐徐地吹進屋裏,江六月有些冷的搓了搓手。
“那個,皇上,我覺得吧,你不應該那樣子和母後說話。”
司徒修看著江六月,鵝黃衫裙在她身上,襯著甚是精致,柔滑的長發,隻梳了個髻,他坐在桌子旁,寧願看著水中的魚也不看他。
“喔,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說?”
一手撐著下巴,江六月瞄了司徒修一眼慢慢地說道:“我也不太懂了,反正就是別那麼冷淡,你沒看到剛剛母後聽見你要來的神情有多欣喜嗎?”
“喔,是嗎?”受不了司徒修高高在上的威嚴口氣說話。江六月索性閉上嘴巴,可是靜不了多久,隨便找了個話題開口。
“皇上今天不忙嗎?”
“差不多。”
這算哪門子回答是了,他一直在觀察他,是他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不談這無聊的話題,轉個關鍵的他又問:“皇上今天不走了嗎?”
“你說呢?”模棱兩可。
他若真覺得不耐煩,很不想搭話,就不必硬杵在這裏礙眼,站直身麵對司徒修,江六月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挫敗感:“如果你沒事我要去趟廚房,折騰了半天我連口飯都沒吃上。別跟著我,你悶死人了。”
司徒修大笑起來:“皇後,朕今天才發現你是如此有趣。”
然後起身走至江六月身旁把她圈入懷中:“不用去禦膳房,叫人傳便是。”
話音落下,自顧下令:“羅英,給皇後傳膳。”
江六月僵直了身子,看著司徒修,雙手抵在胸前與他拉開點距離,嘴上打著馬虎眼,意圖慢慢掙脫出來:“皇上,那個傳膳了吧,怎麼也得空出手不是?”
“不急,飯前熱身還沒上呢。”
在江六月疑惑之際,司徒修以侵略上他渴望的甜美之地……她的唇。他攻城掠池……占領她的豐饒,恣意品嚐他的芳香。
江六月似懂非懂地投入熱吻當中,自己真的很糟糕,明明想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卻搞成這樣,莫非是他以前沒經曆過才會如此不可自拔,或許過段時就會好些吧,他如此安慰自己,企圖平複不安的心靈。
“皇上,飯菜已準備妥當。”門外傳來羅音輕微的聲音。
“傳。”司徒修情緒控製,得到低沉的嗓音叫人完全聽不出剛剛仍處於激情狀態的事實。
不一會兒就見花廳圓桌上擺著四色蜜餞,水果麵,小菜雞湯都隻擺上小碟,卻是滿滿一桌,大約有二三十點左右,看著也精致,但若要他全吃就不是好玩的了,顯然坐在一旁悠閑的司徒修正作此打算。
江六月心下暗自叫糟,肚子自是有些餓,但看到一大桌東西後饑餓感頓然消失無蹤。
她一向偏食,倒是蛋炒飯一次可以吃兩大碗,可是見到一大堆食物擺在麵前卻會反胃,上上之策,溜之大吉。
“皇後,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司徒秋見他臉色不定,致其先機的握住他的手。
“俺……俺想回家……回家行不?”江六月抬起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司徒修捋著他的耳邊的發絲“那樣啊……”
“陛下,國師求見。”羅英在外頭聲音有些焦急。
司徒修眼光一閃,飛快地走出去,羅英忙緊隨其後。
“呼。”江六月鬆了,一口氣無視魚缸裏的小灰魚,嘰嘰喳喳,大聲嗬道:“小莫,將這些東西全撤了,給我來兩碗蛋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