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落水的緣故,陸銘黑發中的幾根白色頭發顯得格外亮眼,身邊的陸然發現後開始調侃他:“小小年紀就長白頭發,馬上就要變成小老頭了。”殊不知陸然喜好冷水的原因便是體內天魔之血的慢慢覺醒,天魔之血,呈晶藍色,液體狀,依靠如寒玉般強大的魔族心髒可以源源不斷的在體內流通,就算血管的爆裂也會在瞬間被血液中的天魔之嵐所修複,相當於不死之體,而遺傳有天魔之嵐的一族隻有當年在爭奪唯一一顆上古果實-瑩舛中獲得最後勝利的風魔一脈的族長-帝俊的後代,由於天魔之嵐所散發的高熱量會對於心髒產生異常強烈的衝擊,以至於就是心髒強得變態的魔族也要隨時承受爆體而亡的命運,天魔之嵐會在最優秀的心髒中紮根,因而天魔之嵐每一世隻認可一個主人,從帝俊開始已陪伴三世主人,每一代的魔主都是憑借過人的天賦和魔界血繼撼動三界的大人物,在魔族皇室內亂之後,天魔之嵐的消失意味著王者回歸和殺戮覺醒那一天的到來,陸銘盡管想盡辦法使自己冷卻下來,卻依舊會發現逐漸增多的那幾根白發,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隱隱感覺似乎隻要自己稍不注意就會有什麼從心髒的深處迸發出來,他討厭這種感覺,就像討厭二伯看他的眼神,那眼神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這一切他已經習慣了,成長的道路讓他明白了許多,尤其是族人刻意躲避以及小聲的議論,幸好有著疼他的宗家人和暫領族長一職的大伯以及叄伯一家,他才可以和其他同齡人一起玩在他眼中看起來如此弱智的遊戲,對於陸銘而言,隻有不會說話的動物才是他真正的夥伴,隻有動物才會用真心換你的一次回眸,從小到大,陸銘總是會纏著父親和母親給他買關於動物的書,以至於他的性格越來越孤僻,陸銘沒有回應他,隻是一邊踢著路邊圓滑的石子,一邊盡量擦幹未幹的頭發,陸然見沒反應也就知趣的陪他一起回家,不知不覺兩人停住了腳步,站在鑲有耄耋,足足有4米寬,正中刻有宗族兩字的檀木門前,陸銘皺了皺眉頭,不情願地走進去,“螟蛉之子何以為家”,一進家門,陸銘就聽到那個討厭的聲音,陸然看了看他,拉著他就往外走,可是陸銘不管不顧的站在那,好像凍僵了似的,螟蛉之子:別人之子,蜾嬴在做好巢後,先捕捉一隻螟蛉幼蟲放入巢中,用腹部的螫刺將其麻醉,在將自己的卵通過產卵器由螫刺刺出的小孔放入螟蛉幼體內。經過一段時間,蜾嬴的卵逐漸發育長成。最終破殼而出。螟蛉幼蟲在整個過程中充當的是蜾嬴蜂卵和幼蟲的營養糧倉,通俗一點就像是一位奶媽。由於整個繁衍的過程處於封閉狀態,所以給人們造成蜾嬴蜂是由螟蛉幼蟲變成的錯覺。人們將抱養別的孩子稱為螟蛉之子。陸銘苦澀的笑了笑,原來如此,一直折磨他的是自己棄子的身份,一切事情總算明了,而內心早已麻木的他卻依然沒有發現自己臉上悄然落下的眼淚,陸銘任由不合時宜出現的眼淚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他好像看到自己此刻支離破碎的內心,裏麵的對話依然在進行,“宗室無後應該早立族長繼承者。”,“二弟,不可造次,銘兒是我們的侄兒,心思縝密,天賦極佳,在同輩中是最優秀的,如果是他的話,肯定能光大隕落的耄耋一脈,陳腐的祖製難道要葬送整個家族的前途,”“都閉嘴,祖製不可廢,家族的前途也不可葬送,此事不可再議,都先出去吧,一會兒別讓貴客見笑。”親切的聲音回蕩在陸銘耳邊,這時,在內室中走出來了五個長老,陸銘轉身快步走出大門,陸然為防不測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