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眾人聽到這話,不管跟莊念禾關係好的還是關係差的,都忍不住撇了撇嘴。

大家都是女人,誰會聽不出來她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真是假得離譜。

“動手?”陸見川看向鄒紅梅,目光冷厲,“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嗯?

莊念禾猛地看向陸見川,卻隻能看到他線條分明的下頜角和小半張側臉。

他這是在維護我?

莊念禾懵圈了。

另一邊,鄒紅梅造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也終於反應過來陸見川說她說的不錯,是指她剛才那句自己不該多嘴。

“行了行了,你這出來也沒帶著孩子,還是趕緊回去吧。”劉光輝趕緊拽著鄒紅梅往外走。

跟陸見川相識多年,劉光輝知道這會兒他是真的動怒了。

鄒紅梅被他猛地一拽,不由趔趄了下,再抬頭時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劉慧芳等人,頓覺臉上掛不住,便使勁掙脫了劉光輝的鉗製,朝莊念禾喊道:“莊念禾,你敢發誓你跟這個小白臉什麼都沒有嗎?”

“要是你們真有什麼,就叫你口舌生瘡,腳底流膿!”

聞言,陸見川眼中的浮冰迅速凝聚,渾身都透著肅殺之氣。

他以前從不信鬼神之說,但鄒紅梅這話太過惡毒,實在讓人難以容忍。

察覺到陸見川身上的寒意,鄒紅梅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下,隨後又挺直了脊梁再次看向莊念禾:“你就說敢不敢!”

“你不用去逼莊同誌,這個誓我來……”

“我當然敢。”莊念禾截住張行之的話頭。

這件事從頭到尾,張行之都是受害者,自己不可能拖他下水。

“我發誓,如果我以前跟張同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讓我不得好死。”

反正她又不是原主,本來就跟張行之沒什麼關係,發誓就發誓唄。

陸見川聽到“以前”兩個字的時候,濃眉不由擰了下。

她這話是想說以前跟張行之沒有事情,但保證不了以後嗎?

想到這,陸見川再看向張行之時,隻覺得原本就礙眼的他更礙眼了幾分。

“你,你居然真的敢發誓……”鄒紅梅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我又沒做過,為什麼不敢?”莊念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順便挽起陸見川的胳膊,“比起跟見川的感情,發誓又算得了什麼?”

陸見川眸光微動,身上的寒意無聲消退。

這一幕頓時刺紅了鄒紅梅的雙眼:“那你說你為什麼出來跟這位張同誌見麵?又為什麼收他的錢!”

她的聲音極尖銳,惹得茶館老板都忍不住皺了眉。

劉光輝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莊念禾與陸見川相交的手臂,身上冷意寸寸而生。

“我出來,是想讓張同誌幫我畫一個衣服樣子,回去給大寶和小寶做衣服,至於錢……”莊念禾斜斜挑眉,“是我從家裏帶出來的,怎麼,不行嗎?”

“那錢明明就是這個小白臉給你的!”鄒紅梅氣急。

這個莊念禾就是個撒謊精!

“錢是我給的,就在今天中午。”

就在這時,陸見川冷聲道。

聽到這話,鄒紅梅跟莊念禾皆驚了一下。

鄒紅梅驚的是張行之給錢這件事是她親眼所見,她想不明白陸見川為什麼要撒這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