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毒藥表現出令人驚訝的大度,讓霹靂蜂僥幸逃過一劫。
無論如何,洛克郡都是要去的,帶上毒藥並不礙事,安遜不過是碰碰運氣,早知道毒藥不好惹,他才不會多事,找個台階立馬下台。
“你也是的,應該早點告訴我,她是個烈妞!”小山丘的另外一麵,安遜開始抱怨陳放知情不報,順手將帶來的裝備扔在地上。
“我叫你招惹她了嗎?你認識的女人裏麵,哪個是好惹的?”陳放示意他轉過臉去。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安遜不懷好意的壞笑,難得這小子有靦腆的時候,而且竟然是為了這種事,要知道,傭兵的爺們誰在乎這種事,而安遜一直認為陳放很爺們。
陳放在靜默中等待。
“好了,你先換,快點。”安遜也不過火,調侃了一句,隨即走遠。
不一會,陳放換上傭兵的標誌性皮裝,超炫的短槍插在大腿兩側,一柄標準配置的彎刀別在靴子上,加上一副改裝過的護目鏡,英俊中多出幾分傭兵獨有的邋遢和張揚。
相比霹靂蜂等人武裝到了牙齒,陳放的裝備似乎有些不夠專業,不過,識貨的人自然能看出他的短槍絕不寒酸。
眾所周知,安遜在裝備和強化方麵從不吝嗇,為陳放購置的裝備自然屬於頂級貨色,轟天雷,四階傭兵方能入手的限製級貨色,無論射程,射速,以及穩定性都堪稱絕佳,值得一提的是,短槍的威力格外強悍,幾乎能無視現有的大部分避彈衣。
“你也是傭兵?”毒藥謎一樣的雙眸少見的透出一絲驚訝,但是一閃即逝。
“不像?”陳放若無其事的問道。
“的確不怎麼像,但是比從前順眼多了。”毒藥玩味的盯著陳放。
鑒於傲迦帝國的軍隊不見得買傭兵的賬,安遜的計劃是混進去,這很簡單,臨時的柵欄對於傭兵來說,幾乎不能稱之為障礙。
別看平時談笑無忌,經常遭遇女士們的白眼,對於他的決定,沒有人提出異議,除了初來乍到的毒藥。
“過去以前,你們最好先吞下這個。”毒藥掏出六個小試管,裏麵承裝的液體在斜陽下透出一抹令人心醉的翠綠。
“這是什麼玩意兒?”陌生的女人,陌生的藥劑,安遜難免心懷警惕,尤其當他發現,毒藥本人並不打算使用的時候。
“細菌。”毒藥的回答似乎沒什麼意義。
安遜自然不會隨便灌下一瓶生滿細菌的培養液,氣氛有些僵硬,這是個信任的問題,迫不得已,陳放隻好曝光了毒藥的身份。
安遜倒是接受了毒藥權威學者的身份,不過,他希望知道細菌的用途以及可能出現的負麵作用,要求聽起來不算過分。
“這種細菌能保證人體避免大部分病菌的侵襲,時效七十二小時,一隊訓練有素的傭兵,應付暴亂不算難事,如果我判斷的不錯,之前在洛克郡喪命的二十三隊傭兵都是死於病毒。你不必擔心使用這種細菌的副作用,頂多有一些生理反映,使用者在七十二小時會表現出精力極度亢奮,可能導致失眠等症狀,對你們的任務也沒有影響。”毒藥淡然解釋。
抵禦大部分的病菌,精力極度旺盛,再專業的解釋,聽在別有用心的人耳中,也會變了味兒。
在霹靂蜂聽來,這種細菌的作用就是,能讓男人無比強悍,還不用擔心染病,不用擔心副作用的超級春藥,實屬外出鬼混的頂級佳品,霹靂蜂第一時間將試管搶在手中,並且厚顏無恥的試圖再要一瓶。
“以你的體質,隻要保持正常頻率,不必擔心力不從心的窘境。”身為學者,毒藥對領域內的話題毫不禁忌。
“我不是這個意思。”齷齪的念頭被人揭穿,霹靂蜂老臉通紅,在一幹女士灼人的目光下強自狡辯。
“男人誰不想呀,不用尷尬,至少你現在知道了,你是個正常的男人。”火牛在一旁幸災樂禍。
“假如他想成為超人呢?”鑒於這是男人都關心的話題,自己又和毒藥的關係最近,陳放勇敢的站出來,道出大家都在關心,卻羞於啟齒的問題。
“超人!不知道你所說的超人是什麼意思?”毒藥宜嗔宜喜,神情古怪的盯住某人,不光是她,另外兩個女人也對超人這個詞彙十分感冒。
“我幫他問的。”陳放見勢不妙,當場閃了,於是,碩大的黑鍋懸在了霹靂蜂的頭上。
“這可是他問的,關我什麼事呀?”霹靂蜂發出淒厲的哀號,換來的僅僅是幾名男性同伴的默哀。如果一定要有個人抗下來,那鐵定就是霹靂蜂,誰叫他先挑起的話題,在眾人中又是風評最差的。
“病毒能讓人暴動?”潛入途中,陳放一臉正色的詢問。
“洛克郡不見得是發生暴動,病毒不能控製人類的行為,但是能損傷人的腦部神經,導致行為失常,具體的,還是要找到活體樣本才能判斷。”毒藥和陳放一起,不慌不忙的夾在隊伍中間,即不準備出手,也不成為隊伍的累贅。
幾個月時間,傭兵團的能力有了顯著提高,才一進入警戒區域,霹靂蜂與姚佳立即消逝,經過反複的測試,安遜終於驗證出,一個優秀的傭兵團,至少需要兩名遠程,好處在於能夠互相保障對方的安全,也大大擴展了射程,作為主攻隊員,不用時常擔心自己剛好處於遠程的死角,也不用為遠程的行進速度而惱火,因為有兩名狙擊手輪番工作,一名工作的時候,另外一名則可以行進。
尤其是霹靂蜂,不僅是優秀的狙擊手,同時也是重火力輸出,並未完全和姚佳的職業重合,姚佳迅捷而精準的狙擊,稍微有點腦子的傭兵團長都不忍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