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遜的本領不用多說,進步最大的仍是琳妮,優秀的刺殺係與狙擊手同樣,都是隱形的,這樣的配置,保證了傭兵團幾乎不用考慮被人偷襲的可能。
作為傭兵團之盾的火牛也不得不放棄了機甲,搞來一身古怪的行頭,赤膊,超強合金打製的金屬鎧甲對能量武器擁有一定程度的折射作用,而常規的子彈休想傷他分毫,火牛的武器是使用子彈的重型機槍,從口徑來看,原來的功能應該是用來揍飛機的,擊穿帝國現役的CV-5型裝甲車絕無問題,十六個獨立式的滾動槍管,確保快速連續的射擊不至於導致槍管過熱,這樣的配置,火牛基本上就是一座移動的堡壘。
安遜正是看中火牛的負重能力,才特地將他打造成一座平台,隨心所欲的在這座平台上添置武器,思路非常的好,藏在火牛後麵,陳放感覺十分的安全。
“現在的任務是捕捉發生病變的活體,假如存在的話,近戰職業注意隱蔽,狙擊手負責搜索。”安遜在通用頻道發布命令,現身的三人迅速靠向牆角。毒藥似乎也聽見安遜蹩腳的命令,配合的貼向牆角。
“媽的,我討厭都市。”霹靂蜂在惱火的呸了一聲,盡管隻是洛克郡邊緣的城鎮,建築物的密集程度依然驚人,狙擊手在這種束手束腳的環境裏,視野決不超不過兩條街。
“別亂動,你移到死角了。”姚佳冰冷的提醒了一句,以兩人的默契,原本不至發生這種烏龍事件。
“不動怎麼找活體?屍體倒有不少。”從瞄準鏡裏能看見滿街的殘骸,至於活體,一個都找不到,霹靂蜂雖然嘴硬,仍是乖乖的退到安全地帶。
借助牆角的陰暗,毒藥不費勁的找到一具屍體,血肉已經不在,骨頭也七零八落,散落的到處都是,覆蓋直徑十米的區域,還有些部分不知去向。
“好像是被當成了食物。”安遜做出直觀的判斷。
“被人吃的。”毒藥認真勘驗屍體後給出定論。
“人吃人?”安遜難以理解。
“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像洛克郡這種大都市,很少有別的動物,不是麼?”毒藥麵無表情的站起來,重新回到牆角。
“能不能解釋一下。”盡管身為優秀的傭兵,安遜仍是感覺到渾身不舒服,女士們就不用提了,除了毒藥,另外兩名女士無不一陣惡寒。
“人也是動物,在喪失神智的時候,饑餓的感覺支配行動,出於本能,會尋找能吃的東西,或者是活著的獵物,城市裏,最容易獲取的獵物就是人。”毒藥十分專業的做出注解。
“也許你是對的。”安遜無力反駁,可也不願承認。
“人,不見得失去神智才蠶食同類,根據考古學的發現,在古人類時期,就發生過人吃人的現象,那時的人雖然不聰明,還是有思想的,蠶食同類的原因很簡單,生存環境惡劣,人是最容易狩獵到的獵物,在人類的曆史上,人吃人的現象也從未真正的絕跡,在貧困地區,尤其是大災之年,時有發生。不用大驚小怪,如果一定要吃同類才能生存,在倫理上完全說的過去。”毒藥麵不改色的解釋。
“不用上升到倫理的高度,在洛克郡,還不到非要吃人才能生存的程度。”陳放雖然不是狂熱的愛國份子,起碼的愛國之心還是有地,帝國的強盛不容質疑,在洛克郡出現的吃人現象,隻可能與病毒有關。
“找到受到病毒感染的活體,我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毒藥的心中也存著巨大的疑團。
一陣深奧而簡短的科普教育之後,搜索行動繼續,屍體越來越多,所見的屍體都如出一轍,以人的咀嚼能力為標準,凡是能啃下來的,一丁點都沒有剩下。
兩個小時過去,仍然找不到活體,安遜宣布搜索行動告一段落,同時提醒遠程負責警戒。
“我們該搜索建築物。”毒藥發現傭兵團的搜索僅限於街道,作為傭兵,這可不夠專業,簡直就是敷衍。
“小姐,我不是沒有考慮過活體藏在建築物中的可能性,可是工程量過於龐大。別說我們是個傭兵團,調動外麵的帝國軍隊幫你搜索,人也不夠用啊。再說搜索建築無法獲得遠程職業的掩護,風險極大。萬一被活體咬傷不是鬧著玩的,誰知道你的防範措施好不好用,搞不好我們也被病菌感染,你就不用費心找別的活體了。”安遜不懼怕高難度的任務,甚至喜歡挑戰,但是病毒這玩意兒不是身手好就能抵禦的,對於搞不懂的領域,任誰也會猶豫。
“電影看多了吧?”無可奈何的毒藥倒是能理解安遜的恐懼,對於外行來說,病毒是一種看不見,摸不到,足以致命卻無法抵禦的威脅,任誰也會心存忌憚,想想陳放的表現,就不難理解安遜的謹慎,要是條件允許,他們可能會穿上防化服。
“首先我要告訴你,洛克郡肆虐的病毒不是通過咬傷傳播,凡是被襲擊的人都被吃掉了,哪有機會變成活體?街道上找不到活體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活體吃光了能吃的東西,找不到獵物,到了別處。如果是這樣,搜索建築物並無風險。能夠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說明活體的數量眾多,即使遷走,也不會走的一個不剩,總能留下來幾個,你願意到別的城鎮麵對大批活體,還是在這裏搜尋落單的?第二種可能性,被感染的活體可能懼光,白天隻能藏在建築物裏,你願意乘天還亮著,抓一個活體立即閃人,還是等到夜晚,大批的活體湧上街頭?另外希望你能夠明白,有我在,你不必考慮病毒的威脅。”毒藥有理有據的解釋,有的時候,外行認為的安全,實則並不安全,外行認定風險極高的事,也許並不存在風險,危險通常來自於無知,對於領域之外的人,無知並不帶有貶義,僅僅是一種不太委婉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