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2 / 3)

誰說他不喜歡她呢,隻是不曾想過她會期待自己喜歡她。

這事兒傳到馮憐容耳朵裏的時候,她瞪大了眼睛,吃驚道:“此事是真的?那盧城如此大膽!”

那是她寶貝女兒,怎麼能給人惹哭了。

她這邊生氣,那邊趙佑棠更是惱火,喝道:“來人,把盧城抓了!”

結果趙徽妍急忙忙過來阻止。

她已是知道盧城的心意,豈會叫自己爹娘把盧城給治罪,她喜歡他,她要嫁給他!

馮憐容急死:“徽妍,你怎麼這麼任性?你的終身大事,總得你父皇與為娘來過問,哪有你這樣……”

簡直就是私定終身。

可趙徽妍並不怕,隻道:“母親還叫大哥自個兒選的,為何輪到女兒,就不行?”

這話把馮憐容問住了,抬頭看向趙佑棠。

趙佑棠仍在生氣,斥道:“盧城乃禁軍統領,他不知道輕重?便是喜歡你,也該與朕來提,如何能動手動腳?”

“隻是拿了帕子給我,怎麼傳成這樣。”趙徽妍叫道,“再說了,父皇,哪裏有人敢跟您求娶公主的!”

當真是女兒外向,趙佑棠心道,白疼這十幾年了,一旦喜歡上人,早把他這父親拋之腦後。

趙徽妍跪下來:“就當女兒求父皇與母後了。”

正說著,外頭盧城也來了,既然已經挑明,他不能叫趙徽妍獨自麵對這個問題。

兩個人雙雙跪下。

這回晚上換趙佑棠睡不著了。

馮憐容披衣起來:“皇上現在明白妾身的心情了罷?”

“明白什麼?”趙佑棠道,“趕明兒把他們都趕出去,娶的娶,嫁的嫁,就剩咱們兩個最好。”

一聽就在生氣,明明是個做皇帝的人,還能說出這種話來,馮憐容好氣又好笑,叫人端來一疊點心,自個兒吃起來,慢悠悠道:“我看就如了徽妍的願,這傻孩子原先死活說不嫁人的,這回定是真心喜歡那盧城,我瞧著長得也很俊俏。”

趙佑棠道:“有我長得好?”

馮憐容被噎得咳嗽起來。

趙佑棠忙給她捶背,又挑眉道:“怎麼,朕問錯了?”

馮憐容喝口水道:“自然錯了,皇上這等容貌,世人沒有比得過的,皇上根本不必問,第一美男子的名號別人搶不去。”

趙佑棠忍不住就笑了,也拿了點心吃。

過得片刻,他道:“真把徽妍嫁了?”

“當然,反正她自個兒尋著了,也省得妾身操心。”馮憐容已然想通了,甚至有些羨慕這女兒,她當年可沒有這種運氣,便是跟趙佑棠,也是曆經了好些年的,哪似他們兩個,一開始便互相喜歡。

“那盧家本也不差,算是配得上。”

趙佑棠沉吟會兒,忽地又斥責馮憐容:“都是你寵得他們!”

馮憐容冤枉:“徽妍可不是我寵的。”

趙佑棠哼了一聲,躺下睡了。

第二日,沒有再想責罰盧城,趙徽妍每日春光滿麵,像個待嫁姑娘。

到得一早選好的節日,趙承衍終於成親,趙承煜這時也回來了,比起往前,成熟不少,兄弟間看起來並無芥蒂。

隻馮憐容一開始還是很擔心,怕這小夫妻兩個感情不好,誰知道,到得新婚第一日,她這兒子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與周氏親親密密,說不出的甜呢。

馮憐容總算鬆了口氣。

可見周氏還是符合趙承衍的喜好的,二人性格一動一靜,確實合宜。

這大兒子安定下了,就該輪到趙承煜。

結果這孩子更省心,在外遊曆之時就已有意中人,聽說是蘇州知府陶大人的小女兒。

趙佑棠自是知道此人,蘇州說起來也是富庶之地,曆來都容易出貪官汙吏的,但是那陶大人調任蘇州後,兩袖清風,克己奉公,乃官員楷模。

趙佑棠立時就答應了趙承煜的請求。

這三個孩子的婚事一個個都定了,隻有趙承謨還沒著落,不過他年紀不大,倒是不急,趙徽妍偷偷跟馮憐容說:“三哥跟那齊姑娘很好呢。”

馮憐容大吃一驚:“那齊姑娘不是個輕浮的?”

“裝得,她隻是不想嫁入皇家。”趙徽妍道,“倒不是愛慕虛榮之人,就是不知道三哥如何想的。”

馮憐容皺起了眉頭,趙承謨從小就很有主意,看著不聲不響,其實肚子裏早就打算好了,那他將來的妻子,怕是要自個兒挑的。

依他的聰慧,定是會分辨好壞,馮憐容沉吟會兒,擺擺手道:“不管他,等他有了決定,自會與咱們說。”

他是最不叫人操心的一個。

孩子們一個個娶妻了,或嫁出去,宮裏也漸漸冷清,現在馮憐容倒是慶幸多生了幾個,還有三個小孩兒陪她。

冬郎已是能蹦蹦跳跳,另外兩個也會喊爹娘,男孩兒叫秋生,女孩兒他們都叫她幺兒,她是馮憐容最小的也可能是最後的一個孩兒。

自打趙徽妍嫁人之後,幺兒就是趙佑棠最疼的,被封為崇玉公主,每日他來,頭一個就要抱她。

冬郎又粘人,所以常是抱兩個,馮憐容看著就好笑,問道:“最近皇上空閑時間多了,可是都叫承饃看奏疏呢?”

那幾個大的,就剩趙承謨在宮中,當然,他本來就是太子,便是成親了也得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