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洲問,“高勝殺人了?”
“也不算殺人,畢竟那人在高勝離去的時候還活著。”
“可是他踢的啊?”
“所以,這次你們的事,皇上開恩,高勝欠你的兩萬兩如數歸還。高勝被罰閉門思過。”
“哦耶!那銀子呢?”徐安洲高興地跳起來。
這筆賬其實他一開始是真沒打算要。
隻是拿著這兩張欠條,在關鍵時刻羞辱他們一把就差不多了。
沒想到被鍾長原這這波騷操作,他倒是還把錢要到了。
“夫人,之前你不是看上了顏齋新到的那套首飾嗎?兩萬兩,剛好不多不少。”
“爹,不帶這樣的啊!那可是我……”
徐侯瞥了一眼過去,“嗯?”
“沒沒沒,是娘的,給娘買首飾。”
徐母點點頭,“還是兒子孝順,母親就收下了。”
“應該的。”
徐安洲的心在滴血。
兩萬兩啊!
什麼破首飾要這麼多錢,要是給他的話,他一定可以再生出兩萬兩出來。
徐安洲捂著受傷的小心髒走了之後,徐母的臉上就嚴肅了起來,“你為什麼跟洲兒說拿銀子買首飾,我記得我並未說過我看上了新首飾。”
而且,兩萬兩的首飾。
她就算喜歡,也不會真買了去。
她又不真是冤大頭。
可以說,愛財這點他們兩母子還是有共性的。
“還是夫人懂我,我就知道我一開口,夫人自會給我圓下去。”
“哼!那還不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徐侯把徐夫人攬進懷裏,“今日去宮裏,也並不全是為了洲兒之事,我接到密報,南下一帶起了瘟疫。”
徐夫人一抖,“瘟疫?”
“是,之前下雪,瘟疫沒有蔓延,現下連日出了太陽,瘟疫一下蔓延至三個州。下麵的人見瞞不了才上報。”
“瘟疫可是要命的東西啊?那皇上怎麼說?”
徐夫人心裏一咯噔,突然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徐侯。
徐侯歎了一口氣,“夫人莫怕,我當年在瘟疫中活了下來,現在也會。”
徐夫人猛搖頭,眼眶蓄滿了淚水。
當年那是不得已。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救皇上傷著了,其實不是,是瘟疫啊!
救皇上那一次,隻不過是因為引發舊疾。
所以,這麼多年,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偏安一隅。
“我去求皇上收回成命,我去求皇上……”徐夫人哭著就要走。
徐侯卻把她再次攬進懷裏,輕輕撫著她的背,“夫人,莫哭,怎麼還跟當年一樣,一哭那眼淚就跟斷了珠子般。”
一顆一顆地砸在他的心頭,又慌又難受。
此時,鍾府也不平靜。
“父親,這皇上怎麼會偏幫徐家?”
鍾懷杭冷哼一聲,“準備好兩萬兩送去高家。”
偏幫?
如果真偏幫,徐侯就不會被派去治瘟疫了。
鍾長原不服,“憑什麼這錢要我們出?”
之前他就是不願意出這個錢,才添油加醋跟他爹告了一頓狀。
沒想到這徐安洲還真是好樣的,直接大鬧高家。
“蠢貨!”
鍾懷杭恨不得拿鞋底抽他,要不是他之前誤導他,何至於鬧成這樣。
這高家,現在可得罪不起。
鍾長原委屈道:“爹……”
“還不趕緊去叫人安排,順便把你自己那兩萬兩送去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