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這些日子還算不錯,隻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黛玉的親事。
自那兩家之後,林靖就明白,這事情恐怕難善了。先是家孝,緊跟著不久,就又是國孝,如今,黛玉年歲也到了,還真是拖不得了。什麼人針對林家呢?
難道真是榮國府?好等再幾日,給寶玉求親?呸!就算黛玉命硬的說傳遍了整個京城,滿京中找不到個合意的人,林靖也不會把黛玉嫁進了榮國府,大不了,回江南挑妹夫!
隻是,雖這樣想著,林靖還是努力著,暗中被人算計,實在是讓人不爽,更何況被算計的,是林靖這樣小心眼的。
朱師母連日的奔波,並沒有什麼好消息。恁這樣,弄得林靖這幾日都不敢去朱先生家了。她實在是覺著對不起師母,又擔心師母會錯了意。
這一日,林靖還在衙門呢,那罄兒就過來悄悄說了件事情,說是朱先生府上來人了,讓大爺下了衙趕緊過那兒去。
林靖心就是一陣狠跳,這又是出什麼事情了?遂那眼看著罄兒。
那罄兒還真是個機靈的,忙悄聲說道:“那管家也沒說什麼事情,隻是小子看著那人臉上神色不錯。”
林靖聽著這話,心跳才算慢慢恢複正常,隻是,也做不得準阿,不過是個送信的下人。
雖這樣想著,隻是總忍不住把事往好處想,林靖默想著一回,難道是黛玉的親事有了轉機?
帶著這樣的想頭,林靖一到點兒就顛了。
緊趕著,林靖就到了朱先生府上。依著規矩,林靖照例是先給先生請安。
這回朱先生看林靖可是格外嚴厲,先是抽了幾句書考了下,然後又讓林靖作首命題詩。這書的抽考,就讓林靖起了頭汗,好在學問沒扔下,隻是這個詩,就差強人意了,林靖本就不擅此道,更何況現在心中不定。
朱先生大罵了幾句狗屁不通,才讓林靖滾去後堂跟師母說話。林靖諾諾,心情,卻真是見晴了。不是她有點抖M,隻是算是摸出了先生的脾氣。就跟先前有壞事,先生會弄個嚇死人的笑一樣,若有了好事,先生必會如此嚴厲。
果然,進了後堂,就見師母臉上帶著笑在等著她。
林靖心中默念著阿彌陀佛,這可是多少回了,總算是見著曙光了,她真是擔心師母操勞太過,可師母都不聽勸,弄得她實在是愧疚。這回,就算黛玉親事再有什麼變故,她都不敢再勞煩師母了,上了年紀的人了,怎麼能這樣操心呢。
朱師母臉上帶著喜氣,見林靖顏色輕鬆,也就直接笑了,“見了你先生,就知道是好事了吧?”見林靖要解釋,忙道:“得了,這多少年了,他的脾氣我還不知道?現在,不過是你也知道了而已。”
也不等林靖再說什麼,朱師母直爽地道:“好了,知道你心裏急,這就跟你說明白。”
“有一戶人家,隻是原先考慮再三,覺著不合適,現在看看,倒是我淺薄了。”朱師母搖頭歎息了起來,接著,也不用林靖寬慰,就繼續說起來,“那孩子,也曾聽過你先生的課,隻是不算正式的學生。”
“說起來,那孩子也是個無父母緣分的。”說到這個,朱師母看了看林靖,歎了聲氣, “後來跟著叔叔過日子。祖業,還是殷實。隻等他成了親,就可以正式分家了。” 這也是她當時不考慮那家的緣由。雖然,嫁過去,上頭沒有公婆,不用侍奉老人,聽著不錯,可其實,也是沒有人保護沒有依仗的。再說,跟著叔叔長大,又要分家,這裏頭的事情,怕是還有許多。
“年幼時曾定了門親事,隻是那女孩兒沒有長大。”說到這裏,朱師母臉都有些紅了,聽聽這找的人家,喪夫喪母喪未婚妻,當初她也是直皺眉。說起來,這命,比之黛玉,更硬了,若真有那行克的說頭,還不知道誰來克誰。
“這次,是他嬸嬸來求的。”朱師母歎了聲氣,“說是原先給那孩子看了幾個,隻是小門小戶的,怕委屈了侄子。前此偶然,看了林家姑娘,就十分喜歡,這才貿然過來打聽的……”
(估計不足,過了十二點了,對不住。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