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軒躲過霽月劍,劍便直麵虞清歡。
虞清歡全身內力聚集於雙手,直麵與劍抗衡。
沈洛軒提醒道:“清歡,別和霽月劍硬碰。”
難怪這把劍如此難纏,原來是鄞州城主謝婉來了。
她可是在上一輩裏武功能與白宸他們相提並論的人,曾經也在江湖武功排名榜上奪得過第一。
既是前輩來了,虞清歡自然是打不過。眼看虞清歡落了下風,沈洛軒便上前幫忙。
霽月劍在謝婉的隔空控製下,劍氣過於淩厲,劍招千奇百變,每一劍又過於狠毒,招招致命。
縱使虞清歡和沈洛軒是年輕一輩中的高手,但也敵不過這把霽月劍。他們每接一記劍招,劍氣就會自動化解他們身上的內力,而他們打出的內力就好似打在棉花上一般,對劍毫無殺傷力。
持續的打鬥,無非是既耗費他們的內力又浪費他們的體力。
百招不到,虞清歡和沈洛軒就敗給了一把劍。
他們被打到口吐鮮血,站在地麵時,兩人已是強弩之末,而那把霽月劍卻停在空中,直指他們。
一聲哂笑傳入虞清歡和沈洛軒的耳中,“聽說寒朝禦王也是在武功排名榜上奪過天下第一的人,本宮還以為有多厲害,不曾想竟是這麼不堪一擊啊。”
語畢,隻見一個穿著紫衣華服的女子站在虞清歡和沈洛軒麵前。女子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麵色紅潤,身形修長。
此人便是鄞州城主——謝婉。
沈洛軒強忍身體傳來的疼痛,笑的一臉鎮定,“前輩武藝超群,晚輩佩服。隻是,前輩是來殺我的,與我身旁的女子無關,還請前輩放他一馬。”
謝婉冷哼一聲,“禦王,你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與本宮談條件?”謝婉說完,目光轉向虞清歡時,呼吸一滯,虞清歡這麵容,不僅與沈洛雪相似,這眉眼還和當年的鄞州前任城主白宸簡直是生的一模一樣。
謝婉語氣柔了幾分,她不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見謝婉放鬆了警惕,虞清歡使出一記流雲掌,一掌打向謝婉腰間,隻見“砰”的一聲炸響,房屋倒塌,灰塵四起。
待灰塵散盡時,虞清歡和沈洛軒已然不見。
來到一片樹林裏,遠處虞澤宇正在聽著陌風的教導,勤練武學。
虞清歡和沈洛軒遠遠看見後,沒去打擾。
剛才那掌打向謝婉時,謝婉有罡氣護體,所以流雲掌沒傷謝婉半分,反倒是那罡氣卻反噬了虞清歡。
此刻,虞清歡隻覺胸口疼得厲害,但她依舊強忍著,鄭重說道:“沈洛軒,你現在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來的都是高手,你打不過的。”
虞清歡語畢,剛準備向陌風他們走去時,虞清歡隻覺一股生生不息的內力被渡入虞清歡體內,這股內力使虞清歡覺得全身疼痛得以緩解,最後因長時間的注入,連傷勢都好的差不多了。
虞清歡轉身看去,隻見收起內力的沈洛軒因內力損耗過多,再加重傷未愈,嘴裏不斷湧出鮮血。
看著沈洛軒站立不穩,虞清歡去扶他時,他直接暈倒在虞清歡身上。
虞清歡輕歎氣,對著已經昏迷的沈洛軒無奈道:“你還真是黏人!”
虞清歡將沈洛軒打橫抱起,向遠處的虞澤宇和陌風走去,陌風看到虞清歡,立馬上前,虞澤宇笑著打招呼道:“姐姐!”
虞清歡一臉嚴肅,“那個屋子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得離開平莞城了。”
這麼多年,陌風已經習慣了隻做不問。他應道:“好,那我回去收拾行囊。”
虞清歡搖頭,“不用回去,我們現在就離開,越快越好。”
虞澤宇不解問道:“姐姐,那我們去哪啊?”
虞清歡看了一眼懷中的沈洛軒,緩緩吐出兩字,“繁州!”
從平莞連夜出城趕往繁州,虞清歡四人因要照顧重傷的沈洛軒而在路上花了差不多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趕到繁州。
繁州城內高樓林立,街上馬咽車顛。過往的車輛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人群你擁我擠,一片繁華盛世,海晏河清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