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1 / 3)

虞清歡三人引來的一場危機雖然化解,花府的客人也已逃離,但卻讓沈洛羽和花芊夢的目光聚集到虞清歡三人身上。

沈洛羽命令道:“來人,把他們三人拿下。”

“且慢”

“且慢”

沈洛軒和沈洛雪幾乎是同時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一人摘下麵罩,一人摘下麵具,兩張絕世容顏露出。

沈洛羽抬手,眾人退下。

沈洛羽麵露不善,但還是冷笑著問道:“七妹,禦王,你們倆來花府有何貴幹呐?”

沈洛軒也不打啞迷繞圈子,開門見山道:“本王此來隻為求一瓶白玉續命丹,僅此而已。至於什麼條件,你可以隨意開。”

沈洛羽麵色古怪道:“五弟,你是不是問錯人了?白玉續命丹不在我手上啊?”

在場眾人都知花家聽從沈洛羽的命令,誓死為沈洛羽效忠,雖然白玉續命丹不在沈洛羽的手上,但他若下令,花家又怎會不給?

沈洛軒輕笑一聲,“三哥,本王記得三哥沒有封王吧?隻是三哥曾經跟著父皇南征北討,戰功累累,父皇也曾跟三哥說過封王,可為什麼三哥要拒絕呢?”

沈洛軒一句話提到了沈洛羽的傷心往事。

想當年,沈洛羽跟著沈容川東蕩西馳,九死一生,沈容川曾說,沈洛羽勞苦功高,又戰功赫赫,比他哥哥沈洛楓和那已經死去的二哥沈洛懿要強數倍。沈洛羽才是天之驕子,天定的帝王。

沈容川本是要將帝王之位傳給他,可哪知祖宗的什麼狗屁規矩,立嫡不立庶,立長不立幼,所以才讓沈洛楓做了皇帝。

而他那倒黴的二哥沈洛懿因為造反,兵敗安州,而被沈洛楓帶兵伏誅。

沈洛羽依舊冷靜,神情鎮定自若,“五弟到底想說什麼?我可是一句都聽不懂啊。”

沈洛軒看了一眼周圍,沈洛羽會意,兩人移步到屋內詳談,其餘人等在屋外庭院。

可沈洛雪和虞清歡卻都不是粗心之人,兩人能密談,就絕不可能是小事。

沈洛雪和虞清歡對看一眼,就知彼此心思。

兩人似計劃好一般,在眾人對他倆放鬆警惕時,兩人同時使用“踏雪無痕”,移形換影間,在場所有人都被點住穴道,動彈不得,就連花芊夢也隻能幹瞪著眼看著虞清歡和沈洛雪飛身到屋頂,掀開屋頂磚瓦,偷偷窺伺。

屋內,冉冉檀香,矮幾前,沈洛軒和沈洛羽對坐。

隻聽沈洛軒說道:“三哥,我知你拒絕被父皇封王是因為你還想留在京畿,因為你堅信,以你的資質,你遲早能坐上那把龍椅。隻是如今新帝登基,隻有五年,在內根基不穩,權臣當政,其次他既無戰功,也無實權,朝堂之事,皆是太後當政。三哥,你雖在朝中有人支持,但成大事者得集結人力,財力,物力三者缺一不可。如今玉督主將手中的飛燕軍全給了你,而你自身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現在就差財力了。所以,你若是能將白玉續命丹給我,日後不管三哥何時缺錢,派人到禦王府說一聲,不論多少,我都派人雙手奉上。如何?”

沈洛羽知道,財大氣粗,腰纏萬貫的江家效忠沈洛軒,所以他有的是錢。但是,一點錢財哪夠啊?沈洛羽要的不僅是錢,還有那能掌管五十萬大軍的虎符。

沈洛羽心裏打起算盤,討價還價道:“五弟說笑了,我貴為皇子,這錢財還是不缺的。五弟,父皇駕崩前,曾將一半虎符交給了顧家,至於另一半,若我沒記錯,好像是在你身上吧?”

虎符何其珍貴?它象征著一個威名遠播的將軍或是一個戰功彪炳的“戰神”身份,也代表著真正的權利。

沈洛軒知他心思,但他依舊麵不改色的從袖中拿出一個金黃色的虎符放到桌上,虎符昂首、塌腰、垂尾,作欲走勢,背麵有一凹槽。這虎符由左右兩半合成。但沈洛軒手中隻有一半。

沈洛羽看著沈洛軒這麼爽快的拿出虎符,便也拿出了誠意,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玉瓶放在桌上。

他一邊將小玉瓶推到沈洛軒麵前,一邊解釋道:“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也拿出了誠意。玉瓶裏有十粒白玉續命丹,每顆能續命一年,拿去吧。”

十顆白玉續命丹能續沈洛璟十年性命,十年也足夠想方設法讓沈洛璟好起來了。

沈洛璟目前危在旦夕,沈洛軒知道,虞清歡沒有時間耗費了,於是,沈洛軒也不想浪費時間,便將白玉瓶拿著,轉身離去。

沈洛軒出門後,隻見眾人都還在庭院裏等著,一切如初,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而沈洛雪和虞清歡也端坐在庭院的石凳上。

待虞清歡三人出了花府大門後,花芊夢才對著沈洛羽說道:“殿下,方才,七殿下和那女子上房偷聽了。”

沈洛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了句,“無妨!”

語畢,沈洛羽緊緊握著手上的虎符,帶著他的人離去。

隨著時間推移,秋季過半,天氣越發寒冷。

荒村鄉野路上,虞清歡三人策馬飛馳,馬不停蹄的向繁州而去。

到了繁州後,沈洛雪,虞清歡和沈洛軒分道揚鑣,而虞清歡和沈洛軒回到江家,來到陌風的房中時,隻見虞澤宇趴在陌風的床榻邊睡著了。

沈洛雪脫下身上的鬥篷披在虞澤宇身上後,才將玉瓶拿出,倒出瓶中藥快速給陌風服下。

陌風吃下白玉續命丹後,臉上的氣色才漸漸恢複正常,那急促的喘息也變得平穩。

沈洛雪手中內力凝聚,為陌風檢查一番身體後,才發現他的毒被壓了下去,目前身體大好,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來。

見陌風身體全好,虞清歡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平靜下來。

“姐姐,你回來了……”

虞清歡應聲看去,隻見虞澤宇揉著眼一副似醒未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說道。

虞清歡伸手溫柔的撫摸著虞澤宇的小腦袋,笑著輕聲細語道:“小宇可真棒,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卻能把生病的千觴哥哥照顧的這麼好,真是辛苦了。小宇,你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等會開飯時我叫你。”

虞澤宇在虞清歡不在的這段時間,確實是天天守在陌風身側,給他喂水喂藥,從不讓旁人接手,就連晚上入睡,虞澤宇都是在地上打著地鋪守著他。所以,他累成這樣,也屬正常,如今虞清歡回來,他就輕鬆了許多。

虞澤宇聽話的離開了房間,在江家下人的指引下,來到自己的房間入睡,這一睡,一覺睡到了天黑。

大虞三十年,春色方盈野。枝枝綻翠英。依稀暎村塢。爛熳開山城。

春意盎然,春雪化作潺潺流水彙成小溪直入江河。

這一日陽光明媚,惠風和暢。

暖氣潛催次第春,梅花已謝杏花新。

山野鄉下,一身著青色布衣的絕色少年與兩位年輕男子站在一塊郊外小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