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太監佝僂著腰,不急不慢的走了進來,對著唐淺和沈洛楓行了一禮,“陛下,娘娘,七公主求見!”
沈洛楓和沈洛雪兩人雖是同父異母的公主皇子,但兩人之間卻毫無交集。
沈洛楓應道:“宣!”
唐淺起身,行了一禮,“陛下,既是七殿下來找陛下,定是有要是要說。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唐淺語畢,自顧自轉身離去,小蓮跟在她的身後。
唐淺走到宮門口時,隻見沈洛雪向他迎麵走來,兩人擦肩而過時,沈洛雪和唐淺相互頷首,以示問好,小蓮也向沈洛雪行了一禮,才跟著唐淺離去。
沈洛雪一入殿裏就見沈洛楓手上端著茶盞慢慢悠悠的品茶。
沈洛雪躬身行禮道:“臣妹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沈洛楓笑著熱情道:“免禮,洛雪,快坐。”
沈洛雪走到矮幾邊,與沈洛楓對坐,沈洛楓問道:“洛雪今日找朕所謂何事啊?”
沈洛雪笑道:“陛下,聽聞嶽北城裏的楊將軍和孤朝又開戰了。楊將軍精忠報國,戰功佼佼,為灝寒王朝立下過豐功偉績。此次孤國以五十萬大軍在嶽北和金川的交界線開戰,想來這糧草輜重必是不可少的。臣妹雖是女流之輩,但心中對像楊將軍這樣的忠勇將軍是欽佩至極。所以臣妹此來,是想著希望陛下允許,讓臣妹親自將糧草送至嶽北,好支援前線將士,也可讓臣妹親眼一睹楊將軍在戰場上英勇殺敵的風采。”
沈洛楓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他根本就不會細問沈洛雪送糧草去嶽北到底是何用意。
他看了麵前的沈洛雪一眼,一張矜貴俊俏的臉,一副嬌小柔弱的身形,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受苦的人。
沈洛楓麵露心疼,有些憐香惜玉道:“洛雪,從豐都到嶽北城一路山長水遠,你一介弱女子若長途跋涉去嶽北,身子肯定是吃不消的,所以洛雪你還是好好待在豐都吧,至於軍餉一事,朕,自會派他人去運送。”
沈洛雪本想再說點什麼,突然外麵太監進來躬身行禮道:“陛下,大司馬求見!”
沈洛雪起身行了一禮,“陛下,既是大司馬來了,那臣妹就行先退下了。”
沈洛楓微微點頭,沈洛雪轉身離去。
豐都街道上,虞清歡正無所事事的在街上遊蕩著,陌風跟在她的身後,虞澤宇則是拿著虞清歡給他的銀錢在街上東看西買,仿若他是個從鄉下來的鄉巴佬一般,沒見過城中的繁榮昌盛。
陌風輕聲開口道:“浮生,若你以後再做危險的事可不可以叫上我,別一個人去了好嗎?”
虞清歡隨口應道:“你說的是什麼危險的事啊?”
陌風抿了抿唇,才緩緩開口,“是那晚你獨自去了狐府的事。”那晚你回來時,我看見你捂著胸口,嘴角鮮血直流。那一晚,我真的嚇死了。
這些話陌風雖不敢說出口,可那一晚看到虞清歡受傷時的模樣,陌風和沈洛雪運用內力替她療傷,可那時的陌風卻是悲從心起,心裏痛的猶如千刀萬剮,看著虞清歡那難受卻倔強到一聲不吭的模樣,陌風咬唇強忍眼眶中要留下的淚水,可心裏卻是想著,若自己能替她承受這一切疼痛,該有多好。
不過好在虞清歡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在護著她的身體讓她好的迅速,要不然虞清歡到現在都還不能下床,需要靜養。
虞清歡點頭,一臉毫不在意的應道:“我知道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一定帶上你。”
陌風聽見虞清歡答的很是敷衍,陌風再也隱忍不住,他止住腳步,伸手從虞清歡身後拉住她的手臂。
虞清歡止步轉身看向陌風,陌風眼圈泛紅,可聲音低沉,語氣卻強硬道:“清歡,我說的是認真的,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吩咐我來做就好了。我知道我隻是一個下屬,在主子心裏可有可無,所以說的話也對主子而言不重要,但是別的可以不重要,可關乎主子身體性命的事情,對屬下而言,卻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主子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和性命開玩笑了,好嗎?”
虞清歡聽得出,陌風說到最後幾乎是哀求。
虞清歡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笑著走進陌風,這一次陌風沒有後退,他身如筆直似玉雕般直直站立不動。
虞清歡將頭靠在虞清歡肩上,在陌風耳邊笑道:“陌風,這個世界上能管住我虞清歡的,隻有我夫君。所以,你想我聽話,要不就做我夫君吧?願意嗎?”
虞清歡語畢,還在陌風脖頸上偷偷親了一下,便笑著轉身去尋虞澤宇。留僵在原地,反應遲鈍的陌風麵紅耳赤,他此刻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應虞清歡。
可轉念一想,虞清歡生性風流,說話大多時也隻是一時興起,不能當真。想到這,陌風不禁自嘲,可笑方才虞清歡在他耳邊一席話,讓他竟生出了些癡心妄想的念頭,但他怎麼能忘記,自己簽了公主府的死契和賣身契,他如今就是一個虞清歡的一個下屬,死士,他有什麼資格妄想成為虞清歡的夫君?如今能留在虞清歡身側都已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所以他還在妄想什麼呢?
陌風回神時,隻見虞清歡和虞澤宇已經走遠,陌風輕聲歎氣,無奈的搖搖頭。
他沿街四處尋找,待陌風找到虞清歡二人時,隻見他們站在一個奴隸拍賣現場。
那個拍賣奴隸的男子大聲喊道:“流月婢,孤狼奴,大家可隨便看看啊!這些孤狼奴身強體壯買回去既可當傭人,也可當小廝,還有一些樣貌出眾,身材纖細修長的男奴可買回家做孌童,實用的很呐,至於這個流月婢樣貌美若天仙,性格溫婉,善解人意,買回去暖床可是不二人選啊!大家喜歡的可以進來看看啊,全場都是五兩銀子一個人,價格公道,童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