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雪也不拐彎抹角,她直接開門見山道:“本宮此來孤國,是想麵見貴國二皇子。還請溫太尉行個方便,通報一聲。”
溫庭深在孤狼國官拜太尉,正一品。而他的老師名為明圭益,官至太保,也是正一品。
溫庭深眸光幽深,語氣微冷,“既是想見吾國皇子,也得把來意先說明白不是?”
沈洛雪冷笑一聲,“與你說清道明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你能替你家二皇子做主嗎?”
沈洛雪話音剛落,隻見周圍一群黑衣人在瞬間飛身至遊廊上,沈洛雪和虞清歡眸光一沉,兩人眼中閃爍著駭人的殺意。
黑衣人持刀而上,刀光閃過,寒芒萬丈,黑衣人持刀就朝沈洛雪和虞清歡直直劈去。刀芒大盛,罡風浩蕩。
沈洛雪和虞清歡雖是赤手空拳,可她們的武功早已到達無招勝有招的境界。在她們眼中,萬物皆可是武器。
兩人麵對黑衣人的招式,穩紮穩打。隻見兩人攜手合作,共同抗敵。兩人在打鬥中也是配合的相當默契,一招一式,幹淨利落,而每殺一人也隻在眨眼之間。
從後邊的遊廊走來一人與溫庭深並肩而立。
此人身著一身白衣,瑩白如雪。他身長玉立,身姿如鬆,站立於溫庭深身側時恍如謫仙下凡,美的不染凡塵。
他的左手拿著一把白玉做的彎弓,右手執箭。
他拿起彎弓搭上利箭後,直直瞄準了虞清歡。
對準目標後,他秀眉輕蹙,手一鬆一箭就向虞清歡襲來。
箭頭直指虞清歡的胸口,這是想一擊斃命。
虞清歡在和沈洛雪解決掉所有黑衣人後,虞清歡手中蓄力,一掌打向利劍,這一掌不止將利劍折成三段,還直指溫庭深身邊的男子
虞清歡也飛身而去,男子一掌打向虞清歡,兩股掌力相對片刻後,最終結果,男子不敵,虞清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男子那修長的脖頸。
這場打鬥才得以平息。
沈洛雪抬頭去看男子,才知他是孤狼國二皇子——祁言琛。
沈洛雪眸光微沉,目光如雪山上的冰川,冷的徹骨,讓人隻看一眼,便望而生畏。她薄唇輕啟,出言冷淡道:“二皇子,現在可以談了嗎?”
虞清歡將手放下,她就在眾目睽睽下,眨眼間就以輕功來到了沈洛雪身側。
眾人也不奇怪,畢竟隻要到了宗師境,任誰都可以如此。
祁言琛好看的狐狸眼眯成一條線,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不知寒國七殿下偷溜進府上,是要找我談些什麼呢?”
沈洛雪長歎一口,“我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不得不想法子混進你的官邸。但是,我此來也是來向你和談的。”
祁言琛蹙眉不解,“和談?”
沈洛雪解釋道:“和談倒先不急,隻是嶽北城外的山上有一夥匈奴人帶著至少十萬大軍埋伏在嶽北城外。如今寒孤打仗,而他們就等著兩國爭個兩敗俱傷後,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若真給他們得逞,孤寒兩國可都討不到什麼便宜。”
祁言琛“嘶”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們趕緊出兵先去平定匈奴人啊!”
沈洛雪嘴角笑意加深,可眸中寒光不減,“二皇子有所不知,軍中內亂,也不知是哪個內奸勾結了匈奴,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隻能以這種方式混進城中,以此和談。二皇子,匈奴人生性殘暴不任,若讓他們坐收漁利,隻會讓他們的野心越發膨脹,然後繼續屠戮中原。中原是漢人的天下,若讓別的民族取而代之,我想,任誰都不會甘心吧?”
祁言琛依舊笑道:“七殿下這番言論容我想想,明日再給七殿下答複。隻是七殿下既是如此大費周章的潛入這裏,此時天色已晚,七殿下不如就留下住上一晚吧?明日再回城。”
沈洛雪應道:“恭敬,不如從命!”
夜色撩人,大廳裏,祁言琛坐在上座,溫庭深和周華燁端坐兩側。
祁言琛單手支額,漫不經心問道:“兩位如何看待寒國七殿下偷偷潛入府邸之事?”
周華燁一介武夫,開口就是豪言道:“寒國七殿下既然潛入府中,那自然是拿人,以此威脅寒國,叫他們不戰而降。”
祁言琛搖搖頭,“周老將軍衝動了,周老將軍,說句不好聽的,本皇子和溫太尉可都不是七殿下和她身邊的那位女子的對手呢,再者,他們敢以身犯險,定是有所準備,如若我們貿然出手,怕就怕不但捉不到狐狸還惹一身騷啊。”
溫庭深笑容淺淺,一臉溫和,“不管今日那寒國七殿下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有一句話說對了,若嶽北城外真埋伏有匈奴十萬大軍,那我們還真要未雨綢繆,提前做好防備,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誅!”
周華燁應道:“這個簡單,要探知真假,派個探子去探上一探不就知道了。”
祁言琛微微點頭,“打探消息容易,但就是如何進嶽北城卻成了難題。”
溫庭深應道:“七殿下既是要與我們握手言和,共同擊退匈奴,不如讓她拿出誠意,叫她身旁的那個女子帶我們的人進嶽北打探,隻是,她不能走。”
周華燁微微點頭,“言之有理!”
三人商定好後,才各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