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幾天,齊王府荷花盛開,園子全是荷花香,夏仲芳便在園子設了荷花宴,請了各府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赴宴。
各府誥命夫人接到帖子,自然忙忙就來了。
太傅夫人和韋清眉到時,先見了夏仲芳,笑問了幾句話。
太傅夫人道:“聽說近來茶館說的那本《奇女傳》,便是以芳娘作原型寫的劇本,熱鬧異常的。外間也編了戲,已開演了呢!咱們到時也請了戲班子來演一演。”
韋清眉卻是問夏仲芳道:“今兒請了各府誥命夫人賞荷花,可是有什麼名目?”
夏仲芳悄悄道:“是王爺的意思,說要趁這個時候籠絡各府的誥命夫人,請著吃吃喝喝的。”
韋清眉一聽笑了,“是的,不能小看她們。她們一旦支持你,也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說著話,聽聞侍郎夫人來了,夏仲芳便親去迎接。
侍郎夫人眼見夏仲芳親自出迎,不由道:“呀,怎敢勞王妃大駕?”
夏仲芳笑著挽住道:“都迎出來了,莫非叫本王妃再退回去不成?”
侍郎夫人笑得眉眼彎彎,“王妃就是風趣!”
待安置了侍郎夫人,又有幾位一品誥命夫人到了,夏仲芳一樣親迎了出去。
很快的,人便到齊了。
這番荷花宴,卻是在輕鬆的情景下進行的。
沈玉仙因懷孕,隻在席間坐了一坐,便告個罪下去了。
眾夫人也體諒,笑道:“現下王妃能幹,郡主也能安心養胎了。隻不知道這一胎是男是女?”
“不管男女,都是郡主之福。”
席至一半,有夫人起哄道:“聽聞王妃前幾日到女學講課,親手繡了一幅繡品贈給女學生。我們倒和王妃親近,卻得不到王妃的繡品。”
夏仲芳笑道:“現下各事繁忙,真個不得空做針線。若得了空,定然繡了東西出來,贈與各位夫人。”
錢婆子突然在旁邊插嘴道:“我們王妃先前繡了十個不同款式不同花色的荷包,就是精品中的精品。”
“哦,拿出來給我們欣賞一番!”
夏仲芳愕然,先前是繡了荷包,但那是贈給沈子齋的荷包,錢嬤嬤這會提這個作什麼?
錢婆子卻是福一福,笑嘻嘻去了,很快就捧了一個盒子出來,揭開給眾人看,笑道:“在這兒了!”
沈子齋隨之而來,向眾位夫人道:“這是芳娘繡給本王的,你們可不能搶!”
王妃繡與王爺的?一位夫人拿起荷包看了看,“嘖嘖”稱讚道:“精致成這樣,這是費了多少精細功夫才繡出來的?”
她的話音才落,一位膽大臉皮厚的夫人,已是伸手拿了一個荷包道:“有十個呢,王爺相讓一個罷!”
搶到王爺的荷包,將來他登位,就可以跟人吹噓,說當年可是從他手底搶了一個荷包雲雲。
景國民風開放,這些誥命夫人向來大膽,有一個搶了,剩下的九個荷包,也被人搶走了。搶不到了,就去跟夏仲芳道:“王妃,她們有了荷包,單我沒有,可是沒麵子。過後,還要請王妃補賜一個。”
夏仲芳見狀,隻得一一答應下來。
搶荷包過程中,眾夫人卻是無視了沈子齋。
一個荷花宴,賓主盡歡。
宴散,夏仲芳回房,笑向沈子齋道:“王爺倒舍得那些荷包了?”
“有你在呢,一輩子這麼長,慢慢給本王繡,豈止十個荷包這麼少?”沈子齋擁了夏仲芳,笑道:“這些夫人見慣了金銀首飾,凡物也不能打動她們。荷包雖是小物件,但每一個,都是你熬心血繡的,她們看著,自然知道你的心意。這一番回府,定會為你說話的。”
夏仲芳伏到沈子齋懷中,低聲道:“王爺這陣子費心了!”
沈子齋道:“給本王的芳娘費心,是應該的。”說著俯下頭,噙住夏仲芳的紅唇。
夏仲芳俯就,把自己全部交給沈子齋,任他采擷。
沈子齋俯耳道:“芳娘,相信本王,本王不會負你的!”
各府誥命夫人回府,果然在自己夫君跟前說夏仲芳的好話。
尚書夫人道:“王妃和善,若當了太孫妃,自然也會親和我們府中的人,於我們有利。”
侍郎夫人道:“誰個沒有一點過往呢?前事不論,隻說現在就好。且王妃品貌出眾,又是王狀元親女,她當太孫妃,是眾望所歸。”
太史夫人道:“觀王妃為人,是肯為民眾謀福利的,且她先前流落在外,知民間疾苦,若為太孫妃,是民眾之福。”
……
各誥命夫人的話果然起了作用,朝中反對夏仲芳當太孫妃的言論漸漸少了。
候著時機,夏仲芳又抱了喆哥兒進宮拜見蘇淑妃。
蘇淑妃一聽夏仲芳抱喆哥兒來了,卻是喜悅,讓內侍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