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有幾個清晨起來玩耍的小孩們正在玩“過家家”的遊戲,忽然有個小女孩抬頭看到了幾道紫光飛過,驚訝道:“看,有流星!”
其餘小孩跟著紫光跑了很遠,大叫著,“流星,流星!”
一位顫巍巍的老阿婆從屋裏走出來,拿著掃帚趕著幾個搗蛋鬼,笑道:“調皮鬼,大白天的哪來的流星!”將一群小孩子熙熙攘攘地趕了回去。
孫潛道:“大長老,照這麼飛,不出兩個時辰就能到死亡之穀了吧?”
大長老鼻子裏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朝著死亡之穀繼續飛去,隻是撿著森林飛,免得被地下的人看到。
青靈山上,晨曦微露。常惲得知六位長老一大早就帶著孫潛離開了,心裏是不勝煩躁,他帶著杜仲等七名弟子,進了內院,朝後山石屋走去。
杜仲時常進出內院,不覺稀奇,其餘人卻是沒有來過,他們看著觀劍台上那些龍飛鳳舞的狂書,都是嘖嘖稱奇,卻沒人看出個究竟來。司馬聰道:“師父,這些明明是書法,為什麼要叫做觀劍碑呢?”
常惲輕輕一笑,道:“這裏本是青靈山前輩悟道的地方,俗話說得好,心裏有劍,一切都是劍;心裏無道,何處能得道?”也不回答他,繼續朝前走。
司馬聰微微一愣,心道好偏心的師父,恐怕杜仲和林世民,還有孫潛他們問這個問題就不是這麼個答案了吧,心裏更是不爽。
到了後山石屋前的廣場上,常惲吩咐道:“你們在外圍等候,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入內!”
眾弟子齊聲道:“是,師父!”
常惲整衣斂容,走到石階前,朗聲道:“師父!”
四下裏靜悄悄的,連蟲兒的叫聲都聽不到,石屋裏更是沒有任何反應。
常惲又大聲叫道:“師父,我是常惲!”
等了半晌,還是不見有回應。常惲心道,就算師父在閉關的關鍵時候,也會用靈魂出竅的功法跟他說話,今天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師父修煉入定,竟然對外界毫無感知了嗎?
他再次叫道:“師父,弟子常惲,請師父答話!”
依然是杳然無聲,毫無回應。
常惲踟躕片刻,自言自語道:“我還是進去看看的好!”輕輕邁步,走上台階,繞過屏風,裏麵黑漆漆的看不見東西,他運起靈力,石屋裏才明朗了許多。
石屋中央的蓮花座上,緣本歪頭坐著,一動不動。常惲輕喚道:“師父,師父!”
緣本仍是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常惲伸手扶起緣本,隻覺緣本身子已經僵硬,肌膚更是寒若冰霜,顯然已經死了。他驚駭地大喊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啊師父!”
他萬萬沒有想到,青靈山掌門,已經達到劍皇頂峰的緣本居然會死在修煉的石屋之中,現在屍骨已寒,卻無人送終,況且現在青靈山上形勢叵測,自己其實是獨木難支,原本希望緣本功成出關後能夠力挺自己,他才能安穩地渡過難關,接掌青靈山,不料緣本卻意外身亡,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天大的打擊。
幾位弟子聽到常惲居然如此聲嘶力竭地大喊,都衝了進來,看到常惲懷裏已經屍體僵硬的緣本,都是驚駭不已,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司馬聰率先跪在石屋地板上,失聲痛哭起來,其餘人也是紛紛跪地,哀嚎痛苦,不絕於聲。
司馬聰哭道:“師父,師公他這麼高的修為,怎麼會突然就仙去了呢?天哪!”
常惲此時也是淚痕閃動,他仔細清點了緣本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傷口,石屋裏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他歎息一聲,道:“恐怕是他在修煉的關鍵地方出了差錯,一時玄關阻塞而死,可惜我青靈山竟然會有如此大劫,真是蒼天瞎了眼啊!”
眾人聽常惲這麼說,都是無不動容,一時哭天搶地。常惲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師父仙去,自己最最倚重的人沒了,他現在的處境可就十分不利了,他眼前的這七個弟子,說實在的,隻有劉長安還算秉性忠厚,人品正直,其餘人簡直就是各懷鬼胎,終歸不是值得信賴的人,再加上現在六位長老如此強勢,其中必然也會有不少的牆頭草,陳永祥與自己還算親密,現在就隻能寄希望於在前線殺敵立功的林世民和死亡之穀裏手拿青靈始祖劍的孫潛了,林世民若能凱旋而歸,朝廷必然會大加賞賜,那麼靠著林家的勢力,自己也不會吃虧,而孫潛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常惲心道,隻可惜了那把青靈始祖劍,恐怕要落到緣海手裏了。
常惲輕歎道:“孫潛啊孫潛,你這回可定要安然帶著青靈始祖劍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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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