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紀平和紀安兩周歲了。
楊蔚藍給兩個小寶貝兒一人買了件兒新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他們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都送來了禮物,楊父送的兩個紅色的玩具型小三輪車兒,最招這倆孩子待見,可惜,他們的身高不夠,坐上也去夠不著腳蹬,大概還得等兩年才能騎著到處跑。爺爺奶奶那邊,送來了一整套的精裝版《十萬個為什麼》,蔚藍收進書房,打算等孩子們上了學再給他們看。
費雨晴費大小姐從美國回來,這次根本沒讓蔚藍去接機,直接跑去逛街了,等到中午,自己一個人叫了碗陽春麵,吃過飯,拎著大包小包一大堆的東西,熟門熟路地找到家裏來,一進蔚藍他們家大門,就四仰八叉地倒床上不肯起來了。
蔚藍把倆孩子交給保姆看著,自個兒過去給她收拾東西,一共十二個大提包,各種各樣的四季衣物,琳琅滿目,蔚藍一邊往提箱裏麵規整一邊笑道:“你這是幹什麼?難不成想把卡刷爆了?”
費雨晴捶著小腿兒肚子呻吟:“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當然得把喜歡的都買了,再說,我買東西,可不像現在那一幫趕時髦的小姑娘們一樣,淨是瞎買,每一件兒衣服都是精挑細選了的。”
蔚藍笑了笑,也是,費雨晴眼光不錯,這些衣服雖然昂貴了些,可是都是那種穿個三五年也不會過時的好東西,和一般時下那些今年看著時髦,明年再看,就入不了眼的樣子貨完全不一樣。
“給你兒子和女兒的——”費雨晴隨手從衣兜裏麵掏出兩個紅綢包,扔給蔚藍,蔚藍打開一看,見是一對兒雕刻了生辰八字的長命鎖,雕工很細致,外麵鑲嵌了一層和田玉,顯然,這份兒禮物費家的這位大小姐是用了心思的,蔚藍心裏有些感動,也不客氣,進屋就給兩個小東西戴上了。
“你那口子呢,兒子生日也不回來?”費雨晴四處看了看,對紀南有點兒不滿,“要是我那口子敢在大日子裏不著家,我非撕了他不可。”
“大概部隊裏有事兒。”蔚藍到是不怎麼在意,今天要是趕不回來跟自己的寶貝兒女吃飯,著急心慌不高興的是紀南。正說著話兒呢,尹風那家夥的生日禮物也到了。最近這段時間,蔚藍對公司裏的工作逐漸完全放手,把自己的股份差不多都一點點兒轉到尹風名下了,反正,這些年真正操心的都是人家尹風,她楊蔚藍除了一開始提供了啟動資金之外,貢獻不大,如今基金漸入正規,公司不斷壯大,一切進展順利,根本用不著她操心了。不過,這樣一來,尹風那小子更忙,連平平,安兒的生日都無法到場,隻好把禮物郵寄過來了事兒。
挺大一包裝好的箱子,蔚藍簽收了,捧回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半天,本來以為應該是什麼大物件兒,沒想到,費雨晴找把剪子剪開之後,裏麵卻是大箱子套著小箱子,一連二十多層,拆得蔚藍咬牙切齒,都懶得數了,才露出兩個小豬兒樣兒的存錢罐兒。蔚藍哭笑不得,罵了句——“丫的,純粹一守財奴!”現在蔚藍同學說話的方式逐漸開始向紀南轉變,沒辦法,兩口子在一起久了,就是會越來越相像,要不然,怎麼會有夫妻相這麼一個說法呢!
費雨晴一下子樂了:“這誰呀,我喜歡他。”
“喜歡也沒用,你們倆人都死會了,那小子十月份結婚。”蔚藍笑眯眯的,心裏也為尹風高興,那小子老大不小了,如今能找個知冷知熱的好女人過日子,實在是不容易,謝卓雲那個姑娘,蔚藍真是很喜歡,有學問,又溫柔漂亮,和尹風站一塊兒,真真是相配到了極點。
蔚藍陪著費雨晴躺在床上說話兒,也是怪了,不知道怎麼的,這禮物都趕在一塊兒送來了,蔚藍索性就把大門敞開,省得老是得開門,怪麻煩。
“這是誰送的?”費雨晴拆開最大的一個包裹,裏麵放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衣服,手表,虎頭鞋,玩具,奶粉,沐浴露,甚至還有尿不濕之類的,蔚藍瞅了瞅,笑了:“這是我幹弟弟送的。”天賜那孩子肯定不知道要送生日禮物,準是其他人教給他的,隻不過那小子可能根本不知道應該送小孩子什麼東西,索性可以送的全買了一遍。蔚藍想到那個可愛的孩子皺著眉頭在商場裏轉悠著買東西,頭痛不已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呢?”費雨晴指著一個天藍色的小包裹,好奇地問道。
蔚藍把包裹打開,裏麵放著一本識字手冊,上麵由淺入深,寫滿了字詞,還配有圖畫,別看是手寫的,卻比一般外麵賣的更精細,見了封麵上的簽名,蔚藍怔住了,尹雋人?時遷?急忙打開隨來的一封信,信是尹浩然寫的,知道蔚藍孩子兩周歲生日,就把弟弟做好了的識字手冊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