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很平凡的街。在每一個老城市都會見到的街麵一般,老字牌的店麵,雖然很小,但還是曆經了年歲;老房子,蘊育出所有的年輕人都不會在這裏居住的房子,他們年輕的人不會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他們要住新城區要住高樓房;青石板的路麵,沒有泊油馬路,這樣的路麵房子幾乎與周圍高起的現代化建築都隔存在兩個世界。
阿十便住在這樣的街麵,這是一個從未有什麼大人物常駐的街麵。很好讓一個毫無資曆的年輕人混出一番模樣來。至少,沒有人會這樣的地方找他的麻煩。
人出名總會多多少少地帶來些好處。自從阿十單刀砍傷兩個人後,他的境遇便完全不一樣了。從前不怕他的怕他了,從前的老實巴交的小販商們更客氣地不再敢跟他開玩笑。他到了酒吧,也像是貴客一般了。
現在的西子幾乎已經不再出台。她像是個在酒吧裏玩樂的女郎。看著酒紅燈綠的男人們,看著哪個順眼便上前借個火順便碰上幾杯。對此阿十從不在意,隻要西子高興便好了。三個季節讓阿十混到如今的地位,已經完全投入在這個城市裏的阿十不在意西子會帶怎樣的男人回去。因為西子不是他的女人。雖然西子花的錢都是阿十的。阿十也不是西子的男人,一個從未有任何表示的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沒有限製的。即使是最底層的女人與是需要一個認可與承諾的,但阿十從未說過這樣的話。阿十把能給的給西子,西子理所當然,她像一個投資商一樣收留了阿十,現在回收著當然的回報。
阿十這天又來到REDAPPLE。每天下午他都來酒吧裏喝茶。
他坐在靠窗的地方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電話響。有買家。阿十便去了街口的電話亭。
“CanIhelpyou?”
“一小杯蘇打水,不加糖。”
說話的是一個公子般的人物,後麵跟著兩個粗大腰圍的大漢。凶神惡煞。
公子看上的是西子。西子雖然不再像樣地出台,但照片還在。
西子來酒吧是來找阿十的,剛剛進門便聽得調酒師喊道:
“西子,有客。”
西子提著一個小包,打了個哈欠,厭倦地說,
“累了。不接。”然後,順便坐到窗口的坐位上。她知道阿十可能出去了,隻要他回來就一定會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調酒師說了句抱歉。公子隻是聳聳肩,仿佛很有趣地看著西子。但他身後的兩個人便很氣憤地握緊拳頭,發出骨節的劈啪地聲響。從來沒有人對少爺說個“不”字,看上了一個出來賣的竟然還挑客——別說是賣的,就算是大家的小姐被少爺看上了哪個不是直往懷裏竄!哪個敢講半個“不”字。
公子張弩覺得十分有趣,他來雲南做生意,覺得無聊,偶聽他下人講起REDAPPLE酒吧,便順便來瞧瞧。沒想他由生來第一次出去找渾便被人拒絕了。他覺得十分有趣,更對眼前的女人產生了些濃厚興趣。
“小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