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的時間如流水般地過去了,依舊堅持著的阿十本身便是個奇跡。對於他自己來說,沒有累死便是最大的成功了。
一年的時光裏,他變得強壯,更加靈敏。隻是對於其他的隊員來說,是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當然這隻是在個體戰鬥力上。
一年的時間裏,他隻跟兩個中國人和一個瘦小的歐洲人說過話。兩個中國人一個便是黃天,軍人民般地英武;一個長得像是農民般憨厚的狗子,說話也是傻傻的口音,“阿十呃,俺們都練得差不多了,你可得使勁兒啊!”另一個歐洲人叫做查理,一副掉兒鋃鐺的模樣,時不時地叼著一根兒草頸。但一開口還一副實足的京腔兒,“你丫地就不能快點兒!操!”
一年的睡夢裏,他總是夢到吳夢得的生活。仿佛一部電視一般,每每在他睡著的時候便開始上演。他模糊地認為,是否自己就是夢裏的夢得嗎?但,若是這樣的話,他至少得六七十了吧。
這一天,阿十從夢中驚醒。他夢見夢裏的夢得突然變老,然後走在馬路上,突然出現一輛車把他撞倒,感覺到仿佛撞了自己一樣。他驚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睡覺的屋子不見了。所有的人都橫七豎八的躲在草地上。
他立刻把黃天、狗子叫起來,然後用力地踹了腳查理。
“FUCK!哪兒個孫子踹我?”查理的一嗓子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狗子迷糊地說:
“咱們肯定都中了迷藥了!”
“營地也沒有了!教官?”
“那個丫挺的教官,他媽的迷了我們拆了營地跑了!”
“你傻呃,這有可能是另外一個島!”
阿十問道:
“這是不是已經開始最後的淘汰了?”
黃天考慮片刻:
“有可能!”
“什麼有可能,他奶奶地就是開始了!”
“噢?前幾次可是有任務出呃。怎麼這次連——”
“狗子你傻呃!誰告訴你最手的淘汰非要出任務?”查理找了回來,狗子說了句他傻,查理每每都要找回一句回來。
“呃,查理我是不聰明。但你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景該怎麼辦吧?”
“好了,你們先別吵,我們應該把剩下的人叫起來。然後商議一下該怎樣做?”
黃天說著,望著一直默默不言的阿十。然後,把其他仍睡著的隊員都叫了起來。
當所有的人都起來後,商量的結果是不定的。大家都知道這是最後的淘汰,留下的人隻會有十三個人。所以每個人都會成為敵手,或許到最後還會自相殘殺。他們可不會相信可能是敵人的人,也不可能和可能的敵手合作。
於是,隻有偶爾關係較好的臨時組成了小組。有些是看到別人組組,相對自身的實力便單薄了,便無奈地和人成組。至少,現在他們還是隊友。他們緊記“惟目標是圖”的教訓,“狠、快、準、穩”是他們的訓練要求。在一定的目標利益下,隻要對自己目標有利便是可行的,應當實施的。他們也記得前幾次淘汰賽中,故意丟掉隊友的幾個組,全部被槍殺的事件。所以,對於選隊友來講,便是選擇了命運。
他們平均地分成了四隊,剛好每隊四人。
查理又不知從哪裏摘來的草頸,叼在口裏,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