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第一縷陽光(1 / 2)

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射進機艙的時候,茹兒興奮地叫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是怎樣的想法,竟然買了淩晨的班機,說是要在雲間看日出。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兒,展葉隻能用不表示來表達他的觀點。所以在第一時間裏,他得到了木頭的稱呼。

展葉到的晚了些。但越是有容量的大學,才越是好的大學,所謂有容乃大。說明了原因也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

沒想到茹兒本就是浙大的學生,而且還是大二的學生。顯然,茹兒對這裏頗為掌故。一路上不停地介紹起來,好像導遊一樣。

展葉在學校旁邊的小區裏租了房子,小茹買來大堆的生活必需品。其實對於展葉來講,這些東西根本是沒多大必要。他一年的時間裏在島上的訓練讓他對很多的東西都不容易有依賴。所以,他可不覺得連鍋碗櫥櫃都算得必需品。

一切都落腳駐步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自從飛機上的第一縷陽光茹兒便興奮地大叫,一直到現在,她都在不停地忙活著。果然女人有豐富的無窮盡的精力。

一覺起來的時候已經七點鍾,這對於展葉來說是個很反常的事情。但突然閑起來的他也不知道做什麼的好。

吃了些早餐便找導師。

導師是一個頭發胡子都泛白的老教授,國臨床心理學的奠基者。如果翻閱過老資料的人可能還記得他的名字,廖子駿,字天行。當年許多的人都稱他為天者行心,十年前漸漸淡出人們的視角。如今已是近七十的老人,不想卻在浙大當起了教書先生。

展葉自然不知道眼前導師是大學者,或許在他失憶前可能會突然記起廖教授的大名。廖子駿的專業書籍並未寫過一本,基本都是他的學生或同事對他的臨床工作做的總結。有時候,他偶爾會編些當年視為不上台麵的論點記成小冊。珍貴的是,這些東西都尚有些存留。這也是展葉在大學期間偶然發現的,他見眾多的國內心理學專家的論文筆記中都提到過這個名字,廖子駿。他留意地找到廖教授的臨床病例,才發現這個可以稱得上真正專家中專家的學者。

現在沒有了任何過去的展葉正看得從玻璃反射的光出神。他如一個沉思者一般手支著腦袋,右手夾一支藍色的原珠筆輕輕地搖擺。仿佛那來自玻璃窗折射來的晨光,帶著夏未節奏的樂拍。他著迷其中,不可自拔。

“師傅,茶已經泡好了。”夢得仍像往常一般起床,像在集風軒的時候燒水焚香泡茶。而師傅墨為的習慣也是沒變,仍是晨曦起床。矍鑠步入廳堂。

隻是不用再開集風軒的門窗,隻是周圍的景致變了。這裏依山靠海,卻也是不錯的地方。之前的夢得是從未見過海的。他也想像不到海竟然會是這般地寬廣無限。而太陽也是從海上升起,那樣的日出染紅了海麵,海水都泛著色彩。那欲滴還聯的太陽從水裏升起的時候,總讓人感動。

鐺地聲,展葉從失神的夢境裏突然醒來。右手的原珠筆早已失落桌上。順著慣性在桌上不緊不慢地滾著。

廖教授接住快要落下桌的原珠筆。

“白日夢!”

展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想到教授讓自己查資料也會突然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