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遊於湖中心,隔絕了繁華的樓閣,熙熙攘攘的人群遊擠街道,樂此不疲。
有些人明明在行走,心卻已經死去,那是行屍走肉。
有些人隻是坐在原處不願走動,卻有著一刻熱衷、希冀的心。但終歸是不願走,奔向正確的道路,那是在虛度年華。
江南就是這樣一個地方,**的生活可以讓人麻木,哪怕隻是靜靜在一旁看著,也就夠了。
端坐船頭,雙手托起青銅酒杯,微笑地敬向對麵的的男子。“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我敬你一杯。”
金衣男子左手拂住右手衣襟,拾起酒杯,一飲而盡。酒畢,他雙手作輯,看向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敢問先生尊姓大名?為何會在此處被幾個過市pi子堵在那巷子裏頭?”
他思量片刻,重新替自己滿上一杯:“在下葉子行,是從業都城過來江南遊玩的商人。今日之事多謝公子搭救。”
金衣公子大笑,站起身來,道:“在下楓城李釋安,拜會葉兄!“
“不敢,不敢!”葉子行也站起身來,望向湖岸來來往往的人群,輕歎一聲,仰望著天上那輪圓月。“煙柳畫橋夕陽垂,江闊白鷗飛。青山夾岸,澄波流碧,袖惹芳菲。”言罷,舉杯痛飲。
李釋安連聲叫好,沉思片刻,杯舉過頭,道:“蜻蜓不解東風暖,猶自舞餘暉。拈開花影,沾來香緒,待月千杯。”
好個自舞餘暉,好個待月千杯!
葉子行由衷地讚賞著李釋安的才華。他指向岸邊一名衣著絲袍、豔麗無比掩麵而笑的女子說道:“隻可惜月雖美好,人間懂它的能有幾個?你看那個女子,可知她華麗的外表下想著什麼?”
李釋安不語,望向岸邊。
“金錢,貪婪,罪惡。如何成為劉大官人的侍妾,如何在他身上榨取更多的錢財,更是在想替代成為他的東房夫人。這就是世道!”葉子行無奈地說道。
“你看到的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若看得仔細,定能發現有許多品行高尚的存在。”
“如李兄這般的正人君子嗎?”
“。。。。”
“哈哈~”葉子行狂笑不止,再飲一杯。“今日時候不早了,你我便散了吧!有機會再找李兄痛飲!”未等李釋安答應,已躍向早已等候多時的小煙執著的小舟。
望著孤舟漸漸遠去,李釋安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背後人影一閃,一個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男子跪倒在地。
“可查到他是什麼人?”李釋安望著遠方。
“屬下辦事不利,未曾查到。而且。。。。”男子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李釋安厲聲問道。
男子冷汗直冒,身子更弓在地上,“在暗中調查的時候,我們被他的一個丫環發現了。最後發生激戰,夜一。。。夜一。。。。被這名丫環一掌打死了!”
“什麼?!”李釋安轉過身來,對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大聲咆哮著。“怎麼可能?!夜一的武功,早已到達巔峰,能殺他的人沒幾個!怎麼可能被一個丫環殺死?!”
男子不語,卑微地趴在地上。李釋安重吸了口氣,慵懶地擺了擺手,“此事不必再查!我已知曉他的身份。你先下去吧!”
待男子退去,他冷眼看向岸邊成簇的人群,緩緩吐出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