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烈烈到底偷的是什麼東西，竟能讓神水出動金營追捕。”好一陣後，我將話題扯回到昨夜之事上去。
“自然是個好東西。”白茶笑笑，又開始吊人胃口：“不過我現在得想辦法把東西送到商主手上才能發揮作用。”
“讓阿四哥跑一趟就好了，他明日還要入城置辦點煙火花炮。”我也懶得去和她猜謎語。
白茶想了想，應道：“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也隻能這樣了。”商主產業遍布天下，嶽州城中自有分號，送點東西，卻也不難。言罷又嬌笑道：“你真不想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打了個哈欠，道：“左右不過是與燕不飛有關，你既有定計，我又何必多問。”
“你這家夥啊，真是狡猾。”白茶撇了撇嘴：“烈烈偷的，是燕不飛與逐日七子的往來書信以及上奏冷刃的奏折。”
“好。”雖然已經猜到一些，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擊掌叫好：“這些東西送到商主手上，再由商主送到神水大臣手上，他燕不飛，不造反，就是死。”
白茶冷冷一笑，眼神冷酷：“燕不飛殺我眾多兄弟，這樣，還便宜了他。”
“不過……”我想起一事，皺眉道：“風過已經知道烈烈偷了這東西，再送上去的話。”
“無事，反正出頭的又不是我們。風過隻掌情報，於朝政之上並無發言之權，而那些神水老臣，比我們更希望燕不飛沒命。”白茶於權勢鬥爭一道，強我太多。
我們又計議了一陣，阿四嫂端了兩大滿海碗的豬血進來，我止了談話，笑道：“嫂子要燒湯喝。”
“不是呢。”做起事來，阿四嫂利落能幹：“做點我們邵陽的豬血丸子你們嚐嚐，燒湯有豬肝，補血的。”
“那就謝謝嫂子了。”我笑著湊過去：“嫂子是邵陽嫁過來的，怪不得我怎麼說原先不認識嫂子呢。”
阿四嫂卻隻笑笑，也不說話，手上不停。正說著，阿四提了副下水進來，笑道：“問心啊，過來幫我收拾這副下水，豬肝燒湯，給你那小妹子補補，腸子肚子炒了，正好下酒，我今年釀了好幾壇酒呢。”
阿四是我幼時玩伴，自小把我當男子看的，雖已十數年未見麵，友情卻是依舊，也依舊把我當男子看，不跟我扭捏什麼。這樣我最是喜歡，當下接口笑道：“我可還記得你小時候偷老爹釀的酒喝，大醉了一天，事後被老爹從村口打到湖裏去了。”
“嘿嘿。”阿四笑著說：“我到湖裏，摸了條魚給老倌子下酒，不就冒事了，老倌子後來給酒我恰（喝，湖南方言）呢。”
正說笑著，船老大卻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道：“公……公子，外麵……外麵有個小孩說要找你。”末了看到白茶，臉又白了幾分：“我真的沒有走漏消息，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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