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白茶插口道。卻被秦樓月阻止:“那事我也不想再提,而且白茶你那時權位尚低,到底發生何事也不清楚。我隻是想問問你們,與我同一輩的老人,再我離去三年之後還有幾個。”
“這個……”我答道:“隻有政殿一人。”
“那我們那批人呢,都戰死了麼。”
“沒有。”我仿佛明白了什麼:“前輩……”
秦樓月揮手道:“大家都選擇了離開,馬超和朱紅遠走天涯,自建草堂,神仙眷旅,歐天信遠去清風閣,陵仲退隱,隻留個了妹子還在崇鼎,連金聖也遜位飛揚,指定政殿輔佐後便隱居衡山。我們這一輩人啊,都已經不見了。那日金聖傳書與我,我雖收下,但卻無出山之心了。我不懼生死,但真的沒有那份心了。”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在疑心當年那件事了。此時聽秦樓月來說,則更是明白。有人的地方定然有紛爭,而那些紛爭,竟著實的傷透了一輩人的心。
念及於此,我行到秦樓月麵前,深深一躬:“後生晚輩無知妄言,還請前輩見諒。”
秦樓月卻是一笑:“你也是知道我們這等遁世之人的心的,方才冷言,不過是想試探於我罷了。如今風雨飄搖,神水風過又鋪下了天羅地網,你若不細心,若不懷疑一切,如何能翻出了地網天羅,騰身入海,攪出九州風雨,興我崇鼎。這點子小事,何必道歉。”
她竟然都看透了。我愕然。我抱的的確是有這樣一個心思。若不是這樣,人各有誌,我又能強求什麼。白茶瞟了我一眼,隨即笑道:“問心動了二十多年心思,可還是算不過前輩吧。”
秦樓月也笑了起來,我看得出,這才是她真正的笑容:“我雖立誓永不出山,但依舊是崇鼎中人,所以請你們過來避一避也是正常的,而且還有個人受了傷,我夫君醫術不錯,家中也儲有藥材。”
“多謝前輩。”藥材一直是我心頭一個大患,眼下風過已經緊緊的盯住了我們,因此我並不敢進城買藥,生怕暴露行蹤。因此烈烈的傷也隻能用些暫時找得到的將就一番,而我自己的內傷,則是更不用提了,眼看連維持住都有點難度,眼下得秦樓月之助,當真是雪中送炭。
我們正說著,我們正說,秦樓月的夫婿行了進來,他年約在四十上下,素色衣冠,雖不俊俏,卻極是穩重。待人接物亦是彬彬有禮,而且看得出,他不但與秦樓月恩愛無比,而且對於秦樓月的秘密,也是相當尊重,不然憑我這身男子打扮,按禮是絕難入內堂與女眷說話,而且還是一說這麼久的。
秦樓月的夫婿不通武藝,乃是尋常之人,這個我剛到此處便看了出來。秦樓月半生威風,武藝超群,權重之時,人皆仰視。而今傲視天下目空一切的氣概已不在,隻化做似水柔情纏在這普通男子身上,這難道,也是情之一字再起作用麼。突然的,我心頭一陣空落落的,竟極不好過。
PS:有一段的創意素COPY明月曉軒山河賦裏的,聲明一下,知道的表PAI……迅速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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