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若水淡然一笑，淡淡地說：“聰明如神這四個字，我千麵狐狸真的不敢當，但對於聰明這兩個字，我還是當得起的。”
“哼。”於竹月哈哈大笑，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刻薄地嘲笑：“你能說自己聰明嗎？我看你啊，庸才一個。”
“是嗎？”
“我不明白了，中原江湖人為什麼那麼懼怕你，說得你好像鬼神一樣可怕？是不是你們中原人都是白癡啊？”
嘿，你這個於竹月是在挑釁嗎？
若水可不是吃素的，你詆毀我們太明國人，也就是詆毀我，我放狗咬死你。
“如果說中原人是白癡，那麼你們大梁國的人就是弱智。”
“難道我說錯了嗎？”於竹月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衣女子，越看臉色越不屑，“如果你真的聰明，你就不會來我這裏。”
“哦？”
“你來這裏就等於送死。”於竹月大笑道：“一個聰明的人會去送死的嗎？”
“何以見得我是送死呢？”
“難道不是嗎？”
“我既然看穿了你們的陰謀，會去敵人的虎口白白送死嗎？”
“照你這麼說，你好像能逃出這裏？”
“不，我幹嘛要逃啊？這裏是什麼太明國的疆土，要逃也是你逃。”
“哈哈，笑話，你認為你能打得過我嗎？”
“你說呢？”
“你沒了武功，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一個廢人能打贏我？哈哈，若真能贏我，真是你們中原人常說的一句話：母豬會上樹。”
廢人？
好刺耳的字眼。
若水漸漸眯起眼眸，眼中射出冷厲的寒光，右手緊緊握住，可麵上依舊保持著淡漠冷靜，“我就不明白你們大梁國的人為什麼就如此自信？其實太過自信，低估對手的能力，往往會死得很難看的。你們為什麼就不懂得這個道理呢？”
說罷，雙手輕輕地拍了三下。
暗室的門被人撞開，朱若寒、朱翊、太師、上官進、上官穆等人湧了進來。
“怎麼回事？”於竹月臉色駭變，失聲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來人，來人。”
朱若寒冷冷一笑，道：“不用喊叫了，你的手下全部被殺了。現在這個聚歡樓已經被軍兵團團圍住了。”
“怎麼會這樣？”於竹月失去了從容淡定，發瘋似的咆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水氣定神閑地一笑，悠悠道：“怎麼回事？是你太自信導致的結果唄！你還是投降吧。”
“你閉嘴。”於竹月眼中充滿怨恨地瞪著她，猛然抽出身上的匕首，飛快地出手，捉住若水，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大聲道：“讓開，不然我殺了她。”
朱若寒臉色一變，道：“不要傷害小燕子。”
於竹月陰狠咧開唇，笑得有點讓人心寒，“放我走。”
“這……”朱若寒遲疑了。
“怎麼？不肯？”於竹月手上的匕首向前進了幾分，道：“是不是想看到這個女人死？”
“你放了小燕子，我放你走。”
“我能相信你嗎？”
“你想怎樣？”
“隻要我安全離開了這裏，我才放了千麵狐狸。”
上官穆道：“殿下，不可，她的話不能相信。”
“可小燕子在她的手上……”
“哥，你不用擔心我，千萬不要放於竹月走……”若水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一點害怕、驚慌之色都沒有，一副坦然自若的神色，信心滿滿地說：“因為她不敢殺我。”
於竹月一陣冷笑，陰冷道：“是嗎？我不敢殺你？”
“當然，你想知道心上人上官燚翰怎麼樣了嗎？”若水雲淡風輕地說下去，“你如果殺了我，你這輩子甭想見到上官燚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