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怎麼樣了？”果然，於竹月聞言有所顧忌，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稍微向外挪開了一點。
朱若寒等人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呀……”若水故意不說，讓這個於竹月心急。
“快說。”
“我幹嘛要聽你的話呢？”
“你不說，我殺了你。”於竹月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
若水眼珠一轉，淡然一笑，不以為意道：“你敢殺的話早就動手了。”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於竹月握緊匕首，咬著牙，狠言道：“我現在就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說罷，舉起匕首，就要捅向若水……
若水神態自若，好像沒有看到有刀子捅向她，雙眉一挑，輕蔑的笑了一下，悠悠歎著氣，緩緩道：“你們大梁國的人為什麼就那麼自信？自信到自己徘徊在棺材旁邊也沒有絲毫感覺到不妥，非得要看到自己躺進去，被人蓋上棺材蓋活活悶死時才自己自信到可笑嗎？昨晚一個上官燚翰自信滿滿的能殺死我，如今又一個於竹月，唉，對於你們，我該如何說你們才好呢？”
……
昨晚一個上官燚翰自信滿滿的能殺死若水，熟知發生了一些小插曲。
上官燚翰拔出身上的寶劍，幽幽地歎口氣，“千麵狐狸啊，別怨我，我也是無可奈何的。”
若水突然大笑，眼中充滿不屑與蔑視，“我當然不會怨你。”
“你笑什麼？”
“我笑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真的能殺我嗎？”
“什麼意思？”上官燚翰一愣，隨即嗬嗬大笑，“難不成還有人來救你？”
若水輕輕一笑，這一笑中有道不盡的輕蔑，“你已經中了我的毒，還口出狂言要殺我？真是好笑。”
“什麼？”
“你不信的話，可以運功試一試，看能不能提上一點功力。”
上官燚翰臉上不動聲色，偷偷暗運功力，嚇了一大跳：怎麼一點功力也提不上來？
若水一臉勝利的表情，笑嘻嘻道：“怎麼？上官太子，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
“你……”
“不要生氣，否則毒氣攻心，到時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若水瀟灑地捋了捋鬢邊的散發，笑嘻嘻地玩味道：“其實，你敗給了我這個天下第一聰明人的手上，應該感到榮幸，不是嗎？多少人想讓我千麵狐狸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啊，但是能得到那個機會是人寥寥無幾。”
“你……”上官燚翰聽完，氣得一句話也說出來，睜大雙眼死死地瞪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若水早就被他劈成碎片了。隻可惜，眼神不會殺人，更不能殺得到千麵狐狸這樣狡猾聰明的人精。
可能是由於他太生氣了，渾身血液在沸騰，越發促使毒藥加速發作。
上官燚翰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若水輕輕搖頭歎息，聳聳肩，一臉無奈道：“唉……我都叫了你不要生氣，你非得要生氣加快毒發，我也愛莫能助。”
……
往事回想到這裏，若水聽到朱若寒的驚叫聲，“於竹月，別傷害小燕子，我放你走就是了。”
若水晃過神來，震攝了一下心神，衝著用匕首刺向她的於竹月笑了笑，她的笑很優美又使人不可捉摸，清冷低柔的嗓子緩緩地逸出一句話：
“不要衝動，把匕首放下。”
“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上。
怎麼回事啊？
是於竹月聽話了？
這個可能性不大吧？
朱若寒見於竹月手中的匕首掉落了，趁她一愣間，飛身撲過去，一掌打在她的身上，把她震開幾步，左手一圈，抱住若水，關切地問：“小燕子，你沒事吧？”
若水柔和一笑，道：“我沒事。”
朱若寒把她護在身後，目光冷厲，冷冷地瞟著於竹月，喊道：“上官穆，捉住她。”
“哥，不用了，她已經不能使出武功了。”
“啊？”
“她中了我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