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忍著身上傷口的疼痛，繼續說：“幾天後，當我把兩人臨終前說的話，細想一遍，竟然發現了一個突破點。周明臨死前說的是：是你……你……誅……誅……殺。而花衡臨死前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珠花，斷斷續續地隻說了幾個字：丫頭，珠……珠……”
“……”朱若寒不吭聲，漠然地聽著她說話。
“誅殺的誅和珠花的珠是同音，而它們又和朱漆的朱是同音。我猜他們的原話應該是這樣的，周明的話是你：哥朱若寒殺的。花衡的話是：丫頭，朱若寒幹的。”
“這些隻是你的猜疑，你有證據嗎？”
“沒有，但是其實我早在張揚死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了，不過我不斷地否定，所以才導致了花衡、林清、周明夫婦等人死去。”
“……”
“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些人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們？尤其是花伯伯，他可算是你的師父啊！”
朱若寒深深地凝望住她，好像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若水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此刻的你對我來說太陌生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寒哥哥了。”
朱若寒聽到這話，仿佛受到了什麼大的刺激，聲音猛然提高，“我沒有變，我永遠都是你心中的寒哥哥。”
“如果你是我的寒哥哥，你就不會殺害自己師父而嫁禍給自己的妹妹。”
“我做這麼多都是因為你。”
若水愕然道：“因為我？”
朱若寒點頭，道：“沒錯，我害怕失去，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我不明白了，我是你妹妹，你怎麼會失去我？”
“會的，我會失去你的，徐葉會將你從我身邊搶走的。”
“為什麼？”
朱若寒忽然緊緊地捉住她的纖纖玉手，大聲說：“因為我愛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你愛我？”若水這一驚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可我們是兄妹，你怎麼能喜歡我？”
“兄妹？”朱若寒好笑道：“我們有血緣關係嗎？”
“這……可我們依舊是兄妹啊！”她已經語無倫次了。
“我不是哥，也不要做你哥，我要做你的男人。”朱若寒猛然將她擁進懷中，力竭聲嘶地質問，“徐葉算什麼東西，他憑什麼得到你愛而不能？你告訴我？我什麼地方比不上他？”
若水被他抱進懷中，渾身不舒服，不斷地掙脫他的懷抱，“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自從你愛上徐葉，而我又知道你是小燕子後，我徹底瘋了。我對你的愛從來沒變過，而你卻愛上徐葉那傻小子。”朱若寒擰緊劍眉，大吼：“你為什麼要移情別戀？”
“你的意思說是我背叛了你？”
“是，你們背叛了我們小時候的諾言。”
“我……好。”若水高聲道：“就算我背叛了你，你應該找我報仇，為什麼殺死花衡他們？”
“因為他們是徐葉的親人，徐葉那麼多人不喜歡，偏偏要跟我搶女人，所以我要他家破人亡。”
“你……”
“誰叫徐葉那小子不但跟我搶女人，還要搶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