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霧散盡,那尊形體終是展露無遺。
形體隻有兒童大小,頭上發絲卻是如垂暮老人一般呈白色,也不是毫無生氣的蒼白,反而是一種溢出絲絲蓬勃的亮白,再望向那雙紅色眼眸,令人心中不免生出些許怪異。
於此,席皓便是在心裏肯定了,這不是普通的一尊形體,而後所見便是直接證實了席皓的這番想法。
猛地一望,一張鳥喙可著實令得席皓目瞪口呆,上麵微微泛著青色熒光,竟是同分布其周圍皮膚一般。
正當席皓著神思考之時,一根青羽忽地掉落在漆黑的地麵上,愈發奇異的是那漆黑之上竟還泛起層層漣漪,這倒是席皓之前所沒發現的,也是讓他頓生疑惑,這一片漆黑是液體還是固體呢?再者便是這裏空無一物,那根青羽又是從何而來呢?
立即,這其中的一個疑惑便是解開了。
隻見那名為羽蒙的形體背後又有一對青色羽翼舒展開來,這便是解釋了那青羽的所來。
“汝無需擔心,這是在精神空間內,因而一切無形。”羽蒙那雙紅眼直瞪席皓。
聽著這羽蒙先開口,倒是令得席皓微微一詫,神色緩緩一變,隨即有馬上恢複了過來,不過這倒是又解開了他心中的又一疑惑。
“那方方我母親的身影是怎麼回事?”席皓不禁問道。
“吾既能引汝至此,自然是知道了汝之一切,那女人的身影便是吾自汝記憶深處了解到的,似乎是你很重要的人呢······”那羽蒙口氣之中似乎帶點玩味的說道。
席皓低頭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又似乎是在顧慮這什麼。
“汝定在疑惑吾是如何到汝之體內。”見席皓不語,羽蒙又道,“亦或又在猜疑我知道你的全部,又能讀取汝之記憶,對你的危害。”
聽到此語的席皓麵色又是一改,神色之中透露出絲絲震驚,這羽蒙竟是把他心裏的最大疑問和顧忌給統統說了出來。
見席皓麵色的諸多改變,羽蒙隻是微微一笑,“吾能讀取的,隻有汝所表露的,還有便是能從汝的舉動中讀出汝的性格,而吾知道汝母親即那女子之事,卻是你一直想著,其便浮現在汝記憶淺層,吾便是能知曉,而深層的吾便是不知了。”
這便又是使得席皓麵色一變,神情逐漸緩和。
“而看到了汝這一天內的舉動,汝便是知道了你的其他,也就敢現身了。”羽蒙頓了頓,又道“至於吾的來處,便是汝跳湖一事了。”
這下,席皓便是又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但馬上似乎又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你可讓我修煉一事又該從何說起?”
“嗬嗬,這可是件複雜的事,不過吾也就長話短說了,總之,汝需同吾訂立命契。”羽蒙當即答道。
“命契?”
“如今即是汝不能修煉,且沒有初氣的存在,而吾體內卻是與汝相反,這命契,便是讓吾等命脈相連,自然汝也將擁有初氣了。”
“似乎聽著實在是簡單不過,不過想必有福定有禍,禍福相依為,不知這命契,有什麼害處?”
羽蒙略一沉默,倒是讓席皓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心態。
“這害處嘛······倒是有幾點勉強算的上的。”羽蒙道,“卻是這命契是一種上古秘術,卻也無人證實過其真假,再者便是這命契一旦訂立,吾等便是性命相連,血脈相通,除非一人自然老死,否則無法解開。”
“無人驗證過······”席皓不由得苦笑,“這便是說明會有性命之憂了嗎?”
“確實如此。”羽蒙笑眯眯的看著他。
“倒也罷了,反正我爛命一條,死了也就罷了,就當世上無我這人吧。”
“這倒是看的開呢······”羽蒙意味深長的看著席皓,那對深邃的紅眸裏也不知透露著些什麼。
“說實話,吾現在這番模樣,也是隻剩一道魂體。”
“這是如何回事?”
“這些許事汝以後便知,現在卻是無法告知汝。”說著,羽蒙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