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羽蒙不願告知,席皓也就不多加追問。隨後二者一陣沉默,這片空間隨之陷入沉寂。
“好了,刻不容緩,既然汝同意了,便是開始吧。”
“嗯。”席皓這一聲,應的很堅定。
隨即,羽蒙便是開始施展這名為“命契”的秘術。
席皓也是靜靜站在一旁等待,仔細觀察著羽蒙的一舉一動。
說實話,席皓直到現在仍是迷迷糊糊,別看他外表一副冷靜沉著的模樣,其實心緒早已扭成了一團麻線,而且對這羽蒙也並不是多麼的相信,不過看現在其一副認真的樣子,他也是相信不少了,卻也不知他這謹慎性子是遺傳誰的。
正當席皓全神思考時,一陣刺痛湧上心頭,撇開思考一看,卻是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與這羽蒙體表散發出些許細細絲線懸浮於空,交接在一起,方才的那陣刺痛定是因此而產生的了。
兩方絲線顏色不同,卻都是流轉著不同的兩股能量。
“看清楚了,那之中流淌著的是吾等的血脈之力,接下開,便是會有異常痛苦產生,你可做好了準備?”羽蒙一邊施展著秘術,一邊向席皓詢問。
席皓沒有回答什麼,但是從他堅定的眼神之中可見答案,羽蒙也是發覺到了,也就不言了。
······
“啊……”鬼哭狼嚎般的尖叫自漆黑的空間之中傳來,回蕩不絕。
一人一獸麵對麵盤坐,仍然有懸浮於半空的絲線連接,卻是表情各異。
羽蒙沒了之前笑嘻嘻且鎮定自若的模樣,展露在臉上的是陣陣抽搐,以及冷汗之流。
而方才那聲慘絕人寰的鬼叫,這席皓便是“罪魁禍首”了,隻見他的麵部也是抽搐不斷,隻是那汗水流得叫一個“文雅”,是大滴大滴淌下來的,因而,這張原本清秀的麵龐已經被摧毀得令人不忍直視了。
羽蒙此時卻是知道的,別看席皓那副狼狽模樣,這途中他有各種表現,卻是未曾說過放棄一語,其毅力已經可見一斑了。
……
在這漆黑的空間裏也不知時間的流逝。隻有一人一獸靜默著。
……
翌日清晨,青年散步於蔥木樹蔭之下。
“昨日是發生了何事,羽蒙?”
“卻是我們訂立'命契'過程中出現了問題,隻有我的血脈之力單方麵向你傳輸,而你的卻未向我這邊傳輸。”自青年體內有上一道聲音傳出,自是羽蒙,那這青年便是席皓了,“不過其他的卻是沒什麼問題,不然你也不會有這一身初力了。”
席皓也是一笑,便不再說什麼了,隻是他也發覺到了,這羽蒙自和他訂立這“命契”之後,它的滿口“吾”“汝”
的,卻也是變成了“你”“我”。
再者,便是昨日席皓一夜未眠,是的,他欣喜異常,因為他有了夢寐以求的初氣,這便是意味著,他不必再受欺辱,這股力量他雖未熟悉,但自得到它的那一刻起,他便在心底默默發誓,定要用這來之不易的力量,登上那強者頂峰!
正當席皓如此念想時,羽蒙又開口了,“你能修煉之事還是不要與宣揚了,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倒的確也是一個問題。”席皓不由得陷入沉思,“卻是能用幾日後家族將一行人送出去的機會離開。”
“也是,待在這遲早會被發現,近幾日別太過修煉,免得引人生疑。”
“隻怕我耐不住啊,明明有了力量卻還是無法光明正大的修煉。”席皓一陣埋怨。
“那便自己找處隱蔽地方,偷著修煉唄!”
這一人一獸,從對話之中完全看不出他們是昨日才相識的樣子。
……
一日後的正午,離得席家稍遠的一片林子,其上還被白霧籠罩著,將烈陽射出的光層層阻隔,使得樹下的青年感覺不到一絲熱意,其神也是專心在了這盤坐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