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想說這裏半個月前出過怪事,邪門兒的很,為什麼我還可以住在這兒。放心,我既然在這裏就斷然不會害怕那等有的沒的。何況你們這裏的村幹部準了,難道這是你的地界?再者,就是有什麼也與你無關】
【不,當然不是,我隻是……】【小子,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麼?還不說這本就是我的地方。】後一句聲音小的很,G君沒聽清,【我可不是貓】小聲地嘀咕卻被聽到了,【是,你才沒有九條命那麼好命。總之聽我一句勸,趁我還有耐心,離開、這裏、馬上】【喂,你說話有必要這麼狂麼?】饒是G君自以為脾性溫和也受不了這番轟炸式的嘲諷,好像自己越了界是的,雖然他說的也是事實。
【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就是出門往那條道上直走兩百米左右,黛瓦白牆的那間就是。這裏是市郊區,買東西很不方便的。】【我說,你平常就這樣麼?】【怎樣】【爛好人,非逼得人解釋一些你想知道的,麵對嘲諷也能坦然接受還不求回報的的提供幫助?真高尚啊】【你,我也不知道,我平常不怎麼管人家的事,但是,你好像有些不同】【你什麼意思】看到對方的臉瞬間漲成紅色,他就止不住想要調戲,於是下意識的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問道,【說不上來,就是…就是…】
怎麼能說實話。不知道。有什麼,突然萌生,好像一直以來空缺的地方被填滿了,思緒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受控製的撒歡。滿心滿眼都盛滿了眼前少年的影子,搖了搖頭,想把他從腦子裏甩出去,卻突然看到眼前深幽的瞳仁,嚇得怔忡愣神,對方的手指在眼前晃動著,【喂,你沒事吧?】不自覺的放緩了語調。
【恩,沒、沒、沒事,那我就走了,打擾你了,不好意思。】他有些慌張的轉身而走,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跤,聽到後方傳來少年爽朗的笑聲。他的臉瞬間漲成紅色。
【真丟臉,怎麼會這麼失態呢?好像有些什麼不同了,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有一陣奇異的電流竄過全身。好像有一些奇怪的畫麵從腦海閃過。青金色,還沒看錯吧,他的瞳孔竟像上古神獸一般是青金色,是我想多了吧,大概,別人也許有外國血統也不一定。】少年近似喃喃自語的說著自己才能聽到的話。
距離相遇那天已經有三個星期了,G君基本上跟J君混熟了。應該可以這麼說。因為,G君從沒看到J君跟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說過什麼話。事實上,J君很奇怪,除了每周出去買一次東西外,他好像總是在那裏,沒離開過。但他本身並不是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再者這也算別人的私事吧,他不問,他也不說。於是,日子就這樣雲淡風輕的過著。這種生活裏從此有了一個固定的羈絆的感覺讓他覺得每一天都很充實。
每天每天不厭其煩的講述發生在自己周遭的一切,顧野知道姬葉不喜歡被提到過去,隻隱約知道他家裏有一位很厲害的長輩,如果是他的話,所有人都得聽,所以他向他陳述的都是他自己的過往,期望他能因為那些年少糗事兒而樂嗬樂嗬,顯然效果還是不錯的。姬葉甚至可以根據他手舞足蹈的演示想象出少年一路的成長,就好像自己也親身經曆過一樣。但更多的時候,他隻是靜默的聆聽著,卻也被他感染的心情五彩飛揚。這種相處模式已經在他們之間形成一種默契。
時間溜走了,有彼此的每一天漫長又短暫,時間靜緩盡歡的流逝。少年與少年,記憶重合的這一點,成為彼此以後僅存的紀念。然而,此後一方甚至被殘忍剝奪享有回憶的權利。心動,刺痛。
彼時的少年都還隻是少年,天真無邪,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是純真的,未曾料想後來的突變,未曾料想彼此都不過是一顆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棋子,而這一局棋,注定要讓他們兩敗俱傷、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