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婆媳關係都難處,昨天我讓太太不痛快了,今天她晾著我,就這樣扯平了也好,免得以後翻舊賬。”
小魚仍提心吊膽,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明月滿麵笑容的出來,“少夫人,您請進。太太正責備她們呢,說少夫人來了把她叫起來就是,怎好讓您在外邊站這麼長時間。”
燕斐也心口不一地說:“不妨事,太太身子要緊。”
柳太太端坐在楠木椅上,一派雍容貴氣,看到燕斐走進來,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好孩子,凍壞了!都是我平日把這些丫頭們寵壞了,回頭我就重重責罵她們!”
燕斐麵上笑著不礙事,可心裏卻在吐槽,讓柳府正經主子在外邊站這麼久,隻是重重責罵。柳太太這是打量她年紀小,淨說些虛的來誆騙她。
柳太太打量她一番後,微微皺眉,道:“服侍你的婢女怎麼不幫你換件新衣服?穿這樣的舊衣服,穿出去丟了柳府的麵子不說,還讓外人誤認為我苛待你!”
燕斐微微挑眉,可不就是這樣嗎?
主子做了錯事,承擔責任的就是下人。
小魚立即跪在地上磕頭認錯,正廳內鋪著的是大理石地磚,膝蓋跪在上麵生硬,一股寒意鑽進身體裏。
她咬著牙說:“太太請責罰我吧,都是奴婢沒有用心伺候少夫人!”
柳太太輕哼一聲,“你還知道是自己沒用心,既然如此,早幹嘛了?明月,帶她下去按柳府規矩處罰
。”
燕斐聽了,立即解圍說:“太太,這不關小魚的事。我沒有穿新衣,是管事的沒派人來給我量尺寸。”
她說的這麼直白,柳太太沒有料到。
犀利的目光凝著燕飛,柳太太突然怒道:“來人,把辦事不力的管事好好處罰一頓,竟敢這般怠慢少夫人。”
燕斐低頭垂眸,一聲不吭。既然她要演戲,那就繼續吧!
管事的跪在院子被打手心,疼的她哀嚎不已。
明月站在走廊上,大聲嗬斥說:“連太太吩咐的都敢糊弄,打你就算輕的了。受完罰去恭敬的向少夫人磕頭認錯,趕緊把少夫人的衣服準備上!”
管事的嬤嬤痛哭流涕,鬧了這一番再來到燕斐麵前,就恭謹許多。
眼看日頭都快要正當頭,柳太太這才重新坐下,整理好衣飾,坐在那裏等著新婦敬茶。
燕斐從未受過封建禮儀的訓練,所以敬茶的時候手抖不說,連禮也行錯了。
柳太太勉強喝下茶水,陰沉著問:“怎麼手抖的這樣厲害,就這麼害怕嗎?”
“婆母,是兒媳大病未愈,手腳酸軟無力,所以才會手抖。至於禮儀,更是頭昏腦脹的行錯了。兒媳有錯,請母親責罰。”說著,燕斐學著小魚的姿勢跪了下來。
能主動認錯,柳太太也不好太為難她,免得叫人說閑話。
“快把少夫人扶起來,我也隻是問問,瞧把你嚇得。”柳太太皮笑肉不笑地道。
燕斐沒有抬頭看她臉色,隻是低聲
說:“這是兒媳的錯,跟婆母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