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著,不然我生氣了。”燕斐佯裝板著臉,把衣服塞到她懷中。
小魚鼻頭一酸,眼眶變得溫熱起來,因為她年紀小,又是低等丫鬟,大部分時候根本沒有伺候在主子麵前的機會。
哪裏得過這樣的賞賜,這是第一遭。
感動的她又哭又笑,要不是燕斐扶的及時,恐怕她又跪了下來。
天色漸晚,喝過藥後的燕斐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魚怕她晚上會有什麼事兒,所以抱了一床被子,靠著大床睡了。
燕斐睡著後,進入夢境,她夢到很的事情,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第二天,小魚早早起身,燒了些熱水,服侍燕斐起身。
“少夫人,太太不是已經免了您敬茶嗎?您的身子尚未痊愈,就這麼起來堅持去敬茶。”小魚為她梳了一個高高的發髻,褪去幾分稚氣,有些身為人婦的韻味了。
她膚若凝脂,小魚想為她上一層薄薄的粉,隻怪自己昨晚忘記買胭脂水粉了。
“算了,不用那麼麻煩。”
燕斐換上幹淨的衣服,帶著小魚早來到太太的昭雲宛。
明月出來笑著道:“少夫人,勞煩您現在這裏等著,太太還沒起身。昨日府中事務繁雜,太太昨夜休息的晚了。您……不會生氣吧?”
燕斐連忙搖頭,她怎麼敢生氣。兒媳婦給婆婆敬茶,婆婆給兒媳婦立規矩是這裏的規矩。
明月進去以後,並未向柳太太稟報,而是去院裏的小廚房,督促廚娘們手
腳利落點。
在外邊等候了足足半個時辰的主仆二人,凍得鼻尖通紅。
小魚看燕斐的唇色發紫,忍不住道:“少夫人,我回去給您拿一件披風來吧。”
燕斐點了點頭,身處異世,還是不要逞能的好。
小魚拿了披風又回來,連忙給她披上,此刻燕斐的手已經凍得冰涼。
小魚笑著問門房,“太太起來了嗎?我們少夫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那人並沒有把燕斐放在眼裏,看都不看道:“那就等著唄,太太身子不好,多睡一會兒也是正常。”
小魚又忙道了謝,看著燕斐隻覺得委屈。
“小魚,不用擔心。我們正好可以欣賞早晨的美景,平心靜氣。”說著,燕斐開始蹦蹦跳跳,這樣身上會暖和點。
她拉著小魚要一起跳,小魚拒絕了。
並低聲在她耳邊說:“少夫人,您這樣不莊重。要是太太知道了,回頭定要說您。”
燕斐喘著粗氣,停了下來。看到昭雲宛的丫鬟婆子,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自己。
尷尬的她咳嗽幾聲,背過身去。
又等了兩個時辰,太陽升的比昨天燕斐從太太院裏回去還高。
小魚不禁有些心驚,小聲問她:“少夫人,太太是不是生您的氣了。”
這是自然,燕斐點點頭。
她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那怎麼辦,太太本來就不喜歡您,現在又故意這樣晾著您,讓您在柳府更沒有威嚴。”
燕斐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