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柳玉簫的眼睫毛不停地顫動,更加肯定他這是裝暈!
突然,她看見柳玉簫的手指在輕輕晃動。
燕斐急中生智,上前握住他的手,捧著她的臉,哭著問:“大少爺,您怎麼了?”
說著還偷偷掐了一下柳玉簫手背上的肉,疼的男人睫毛亂飛。
燕斐勾起嘴角笑了,就知道他是在裝睡,她看柳玉簫的食指一直指向別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她看到大夫。
大夫還在這裏啊,她突然意識到,柳太太暈了,柳玉簫也暈了。兩個人都是柳府的當家人,現在隻有她在柳府是個主子。
“小魚,給大夫拿些銀兩。”燕斐低聲吩咐。
正在喝茶的宋大夫聽到這裏,連忙放下茶盞,十分客氣地道:“這就麻煩少夫人了。”
診金加方子一共三十兩,燕斐的心都在滴血。
她好容易手裏有點錢,就這麼白白給出去了。更何況還是給一個不待見自己的婆母,燕斐生氣。
柳太太還沒醒,張嬤嬤道:“要不少夫人還是回去照顧少爺吧,太太這裏有奴婢們照料。太太要是醒了,奴婢派人告知。”
其實張嬤嬤不開口,燕斐也想找個理由離開了。
這話正中下懷,她臉上遲疑了。
“可太太還病著……”
“少夫人真是有心了,您放心,奴婢一定盡心伺候太太。少爺那邊也卻不理人,太太若醒來見你在這裏,心中定生愧疚之意。”張嬤嬤道。
燕斐一麵
擔憂,道:“好吧,太太若醒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從昭雲苑出來,她光明正大地來到柳玉簫的院子,並在書房門口堵住了他。
纖纖玉手伸到他麵前,理直氣壯地道:“還錢!”
柳玉簫皺眉,不解。
“還什麼錢?”
“當然是太太的診金啊!”燕斐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會想賴賬吧?”
柳玉簫道:“這診金又不是為我付的,你替誰付就找誰要,這麼簡單的道理,就不明白嗎?”
燕斐嗔目結舌,她沒料到柳玉簫這麼狗!
“是你讓我付診金的,現在又耍無賴!”
“我說了嗎?”
“柳玉簫,你過河拆橋,你雖然沒有說,但你確切的暗示我了啊?”
“我都暈倒了,怎麼暗示你?”
燕斐氣的要吐血,第一次見賴賬賴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真沒想到,堂堂柳家大少爺,連三十兩銀子都坑!”
柳玉簫失去耐性,索性冷著臉,“少拿雞毛蒜皮的事情來我麵前胡鬧,我告訴你,在柳家你最好識相些。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該站在誰那一邊,自己好好揣摩。聰明點,這少夫人的位置你可以一直當下去;要是想死,也容易的狠!”
他滿臉戾氣,臉色陰沉的厲害。
燕斐心中憋屈又畏懼,她這個少夫人當的算什麼?她在心底暗暗發誓,從今以後說話做事對柳玉簫都要留個心眼兒,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至於柳太太那邊,看來以後也隻能得罪
了。
她看了看柳玉簫,不甘心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