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蒼,川洛,帝坤,冥夜四國,處於微妙的平衡狀態。帝坤是其中疆土最小最弱的一國。處於傲蒼,川洛,冥夜中間。若一國奪取帝坤,那平衡就會打破。如今,卻在一夕,川洛被滅,帝坤吞並了川洛,帝坤成為三國中最為遼闊,雄厚的霸者。
隻那夜,妖異的紅,渲染了川洛的天際。赤焰,燃盡了川洛的宮殿,也湮沒了川洛幾世的繁華。哭喊聲,利器聲交織在烈火爆裂聲中,顯得更為慘淡淒涼。
一位年輕素裝的女子,她便是川洛王後秋念,牽著一位十二歲的少年,和五歲男童,在火中穿梭。
“凰洛,快帶著華宿沿著密道跑走,不要回頭。”秋念不舍地盯著兩個孩子,眼眸中卻是決絕。
“母後,一起走,否則,凰洛也不走。”凰洛緊緊攥著母後的袖子,眼中是堅定倔強。
“啪”,凰洛蒼白的臉上,泛起了點點紅印。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無盡淒涼。華宿從沒見過溫婉柔弱的母後如此憤怒過,怔怔的往凰洛身後縮了縮,將頭埋在皇兄的臂膀裏。
“赫連凰洛,枉我懷胎十月,你竟如此傻!若你執意要死,隨你去留,就當母後沒有你這兒子!”秋念背過身,扯回袖,卻早已淚千行,沾濕衣襟。
凰洛默默地凝視著秋念的背影,良久無言。終是無奈輕歎,拉著華宿,俯身一拜,繼而向深黑的地道跑去。密道黑暗不見五指,彎彎曲曲,深深幽幽,不知通到何方。就如他們的命運,前途是黑暗和迷茫。
秋念深信,聰明如凰洛,定會明白她的苦心,她隻是想她的孩子能活下去而已。她淒然一笑,拂去臉上的點點淚痕。秋念轉身,向著正殿,那摯愛的男人的所在。一步一步,從容,高傲。亡國又如何,她依舊是那才容驚世的秋念,生而是驕傲。
此時,正殿。正中高坐龍位的是一個十七歲少年,他斜躺在龍座上美目半睜,眼角微挑,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狂傲,妖異。
“唉,川洛王,本王才繼位兩個多月就已經將你的川洛收入囊中。你說,是你太昏庸無道,還是本王太機智過人啊。”明明是問句,卻無從反駁,不容人反駁。答案好似已經注定。
被俘的川洛王赫連君擁此時跪在地上,麵色枯黃。明明是剛過而立,正值壯年,卻似是垂暮之人,形容枯槁,麵容憔悴,風華不再。他仰麵望天,不禁長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少年王沒有因為赫連君擁的不語而生氣,氣定神閑地用食指指尖隨意挑起身旁美婦的尖細下巴,輕佻卻不輕浮。美婦害羞地低下頭去,卻又不時偷偷抬眸瞄向英俊的少年王。美婦名為豔碧,是赫連君擁的新**妃,也是帝坤的殲細,也是致使川洛直接滅亡的禍首。